而这一声惨叫便是出自司徒二爷,那凄厉到令人胆颤心惊的叫声把所有人都引来了,以为有什么惨案。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我不信、我不信,不会是我,不会……」有些疯癫的司徒二爷披头散的坐在地上,衣衫不整,两眼无神的喃喃自语,说的话没人听懂。
「还不快把人扶起来,让他呆坐在地成何体统,你们几个是来做主子的吗?咳!去把府医找来,给二爷瞧瞧。」最先赶来的世子爷喝斥,这二弟昨儿个还没事人似的说要上酒楼听曲,怎么不到一天就出事了。
世子爷和二爷一向面和心不和,表面和气私底下不知过招了几百回合,是名符其实的对头,可是再怎么合不来,看到庶弟又笑又哭像得了失心疯的模样,就算只是做做样子也要上前一扶。
结果他才一走近就被抱住大腿,然后由二弟口中得知一件事,整个人顿时傻了。
「别碰我,滚开,我没事,不许过来!没事,呵呵……我很好……大哥大哥!之前是我不好,我不是有意要给你下绝子散,你帮帮我,你只要帮我,我就把翰儿过继长房,给你养老送终!」
疯的司徒二爷见谁就打,不让人靠近,几名仆役被他打得不敢近身,神情无奈的看着世子爷。
「你……你说什么,你给我……咳!咳!下了什么?」他一定是听错了。
「绝子散。」他忽地眼神清明,字正腔圆地道。
「不可能,我有娇儿……」娇儿是他女儿的小名。
「是在生了娇儿之后下的,我不能让你有后,我想当国公府的世子爷,我把药下在茶水里,你们两夫妻都喝得到。」
「那我……我没有儿子了……」世子爷噗的吐出一口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以后我会多生几个,你不用担心!」司徒三爷面有喜色的扶起气弱的兄长。
他满心雀跃地想着大哥无后,那只要他生出儿子,这恩国公府就是他的了。
「老三,二哥对不起你,你那边我也下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被鬼迷了心窍,不想让嫡支生出孩子。
「什么?」乐极生悲的司徒三爷晕过去了。府中登时大乱,连忙找府医医治。
「这事不会是你下的手吧?」司徒飘花抱着妻子坐在院中大树的枝干上,看着不远处的混乱,枝叶繁密遮住两人身影。
孙如意横了一眼。「敢给我下绝子散,我不用回报他吗?」
「你下了什么药?」二哥看来……痛不欲生。
「让男人欲振乏力的药。」简单的说法就是不举。
司徒飘花一怔,他的头缓慢一转。「娘子,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一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是阻止不了的事,我只想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过不下去了,那就各自保重,我不会用一生的时间去为一个背弃我的人哭泣。」
「如意……」他将她抱紧,亲吻她头顶旋。
「太子不能留,所以他必须死。」
死于逼宫会牵连太多人,那就只死他一人吧,于是她用了高度精炼的枯叶藤花萃取的花粉,只要吸进胸腔便会钻入心脏,破坏凝血功能。
说是枯血而亡,实则是血液凝滞造成的败血症,在没有强效的抗生素下必死无疑,即使在现代也很难抢救。
「我知道。」他和五皇子原本也想在这一、两年搞死太子,却被她抢先一步。
「我祖父和二叔他们呢?」孙如意问,虽然他们的所做所为令人指,可若真的死了,她那便宜爹一定很自责。
「被罢职了,逐出太医院,从此不许再从事和医药有关的差事,不准坐堂看诊,孙铭元的药馆也被封了,以后只能坐吃山空。」医药世家不能看诊还能做什么,他们连生活自理也出了问题。
「这样也好,省得一家人勾心斗角,整天算计这、算计那,什么都没有了就平静了。」
希望能安分几年,不要又死性不改,妄想一步登天。
「不过岳父把你祖父、祖母接走了,说要给他们养老。」
岳父始终放不下身为长子的责任,见到一夜白的父亲痛哭失声,亲自去牢里接二老出来,其他人倒是没管。
孙如意一听,苦笑叹气。「爹是孝子。」
「东宫那些女人全送到皇觉寺带修行,偏你那位二妹不肯去,被太子妃命人押着去,成了唯一一个被剃的。」光头一颗,哭着要找娘。
「算了,不管了,只要我在意的人过得好,我也心宽了。」
最大的报复不是杀人夺命,而是让他们一无所有,生不如死的看着别人得到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她做到了,原主,你可以瞑目了。
蓦地,孙如意忽觉身子一松,好像有什么从身体里飞出去,她顿感肩膀轻了轻,胸口也不再滞闷。
原主真的走了吧!
这时突然有下人奔至,一到院门口就大喊,「圣旨到!国公爷有令,五位爷都要在正堂接旨,一个也不能少!」
圣旨?
司徒飘花看向妻子,孙如意也仰视丈夫,两人心里都有不好的预感,似乎又有他们不想要的麻烦事找上门了。
他们的预感果然没错,在太监宣读完圣旨后,小夫妻呆若木鸡,不敢相信他们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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