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
原主的记忆只到二十五岁,死前并不晓得究竟是谁登基,只知道太子在她二十三岁那年逼宫,可惜未能成功,还牵连了整个东宫,所有人遭到圈禁,太子被废去储君之位,太子妃的娘家诛九族,太子党近臣不是下大狱便是满门抄斩,皇后也被废幽禁冷宫。
被废的太子仍不死心,暗中与旧部勾连妄想翻身称帝,皇上知道后气得吐血,再不肯饶恕,下令将东宫一干人斩示众。
原主比较幸运,尚未推出午门就先病死了,孙至元托了一名老太监将她的尸送出宫,埋在温氏的墓旁,原主死后并未投胎,在人世间徘徊了数日,只见一身明黄的帝登基,还没看清帝面容便被一道白光打散,再睁开眼已重生回到七岁那年。
「如意,你放心,我会保护你,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司徒飘花爱怜的双手环抱婚妻子,与她头抵着头互相依偎着。
未来的她有他守着,应当长欢喜。
「嗯!我相信你。」她轻偎着他,但愿岁岁年年,白头相守,往后的人生无风也无雨,岁月静好。
「太子气数不长了。」太子活着,他一日也不能安心,看来是该下决定的时候了。
「你是说……」她心微惊。
「任何想和你过不去的人,我都会……」一一铲除。
这未竟之语孙如意懂,两人眼神一交会便心意相通,再多的情意不需要千言万语,只在四目相望中。
情之一字,不知何起,却深入骨髓,无法拔起。
「对了,合卺酒,我们还没喝呢!喝了合卺酒一辈子和和乐乐,永不分离。」他眼神一闪,将酒斟满,勾着妻子的手共饮一杯交杯酒。
他想若是妻子喝醉了……呵呵,那就任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了。
司徒飘花脸上带着喜孜孜的笑意,凑近酒杯欲饮一口,谁知他才靠近,孙如意忽地将他的脸推开,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泼。
「酒里有毒?」他问。
她摇头。「不是毒。」
「那是什么?」他绝对相信妻子,她不会害他。
「比毒更恶毒。」她知道恩国公府家宅不宁,不同母所生的兄弟彼此不和,但没想到有人如此下作。
她学了多年医术,本身嗅觉优于常人,淡淡的酒味一沁入鼻息,她便闻到类似杏仁粉的气味。
闻言,他双目冷锐。「何物?」
「绝子散。」让人无后比杀人父母更可恨,攸关子子孙孙的传承,香火断绝,死后无人祭拜,这可是最不孝之事。
「什么,绝子散?」司徒飘花惊地站起,脸上血色全失。
孙如意拿起装酒的酒壶放在鼻下一闻,她面色更为凝重。「若是我喝完整壶酒,这辈子都别想有自己的孩子了。」
「如意、如意,我差点害了你……」他咬着牙,眼眶泛红的紧紧将人抱住,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没事,我会医术,他们害不到我,不过……」她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太子的事要紧,府里的害虫也要揪出来,不能任其恣意张狂,暗下毒手。
「你……你大哥、三哥他们会不会中了暗算,长房除了病弱的女儿便无其他子嗣,而三房连个影儿也瞧不见……」除非真的身子有碍,否则必定有鬼。
庶出的二房、四房并无这情形,他们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唯有嫡系无子,多年来毫无动静。
而日她又在酒中现绝子散,不管是不是只针对她,都有查的必要性,这么个躲在暗处的黑手,任谁都不安心。
整日防贼太累了,她不想疑神疑鬼怀疑身边的人,为今之计是找出这个泯灭天良的人,给予应得的惩处。
蓦地,司徒飘花双唇抿起,两位嫡兄对他疏离,并无手足之情,但他并不乐见他们无后。「能诊得出来吗?」
他指的是兄嫂四人。
「能。」身体最老实,不会说谎。
「恢复得了?」他问得涩然。
孙如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很难。」
「很难?」他眼底一闪冷意。
「我不知他们中招多久,这是难一,也不晓得用量多寡,这是难二,若是一、两年内也许还能调养看看,过了早已成定局,何况他们也不见得相信我的话,这是难三。」最后这一难才是真难,治不治得好是一说,问题在那两房人根本不信只会吃喝玩乐的司徒飘花,视他为无物。
「也是,他们根本不稀罕我的帮助,说不定还认为我危言耸听,想和他们争世子之位。」他冷笑的自我嘲讽。
恩国公府的世子之位原该由嫡长子承继,但是因为他胎里带来的弱症,司徒皓天深恐他养不活,因此虽然上奏请立世子却留有后话,若是长子无子便要让贤,世袭罔替的爵位不能断在长子这一代。
嫡长子不行,还有嫡三子,总有一个能生吧!
偏偏恩国公府三公子至今仍无音讯,儿子在哪还不晓得,他想担起世子之位也很难,生不出来就是生不出来,娶了一堆妻妾却没一个有用的,只知道争风吃醋,互扯后腿。
而唯一的嫡子只剩下司徒飘花了,若是先让他诞下嫡长孙,那么其他人就该歇菜了,毕竟不论长子或长孙,都是爵位第一承继者,因此第一个出生的嫡子相当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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