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通州离开,边走边玩回京城时已是凉爽的秋天,秋高气爽,鸿雁归家,坐在大马车上的姊弟也欢天喜地看着车窗外热闹的集市,人来人往好不繁华。
镖师们在回京时已经离去,在经历通州水患后他们非常想家,想念家中的父母和妻儿,一入京就飞奔而去,差点天人永隔的惊慌让他们更珍惜与家人相聚的时光。
恩国公府的护卫也回去了,他们是借的,当然得还,可他们的主子却不肯走,像附骨疽似的始终跟在人家小姐身后,说是形影不离一点也不为过,怎么赶都赶不走。
「保护你。」大言不惭的司徒飘花抱起小胖墩,抛高抛低的逗得他哈哈大笑。
私盐的事告一段落,巡抚大人找到了,弃官潜逃的通州知府也被逮捕归案,和私盐有关的盐商、盐贩子被皇家暗卫给一锅端了,全在大理寺泡茶,刑部协助调查。
听说这一次被抄家的人数可不少,盐商富,盐商富,贩盐的利润真的很高,先前抄的三家财产足足是皇朝两年加起来的税赋,都比国库还富有了,后头还有几家等着抄,这一入帐,皇上至少有五年不用担心户部再喊没银子了。
这一切都是司徒飘花的功劳,他找人、救人、找证据,引蛇出洞再捉人,连藏在老鼠洞里的小金珠他都能挖出来,被盐商养肥的硕鼠官员也能让他们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到家了。」他肯定有鬼,那副笑脸有些过了,让人感到心里毛毛的。
「如意妹妹别急着过河拆桥,好歹让我拜会一下世叔,我把他女儿平安送回,没掉一根头。」他出了全力,也该有个奖赏,他这人也好打,打包送个女儿给他就好。
孙如意眼露防备的挡在他面前。「谁是你世叔,他又不认识你,没事早点回去花天酒地。」
「多见见就熟了,我们的事也该谈谈。」
不能拖,拖久了会出事,而他绝不容许万一。
「我们什么事,别胡乱攀扯。」
她才十四岁,他到底看中她什么,非得紧迫盯人,让她多养养不成吗?就算没有波涛汹涌,最少山峰叠翠,别差人太多。
「好妹妹,你想赖帐?」他身子一斜,凑到她身边轻声调笑。
「还……还不到时候,不准闹我。」她推了他一下。
司徒飘花假意受重伤,差点把小胖墩掉地下,小胖墩不但不怕,还大叫着要他再来一次。
「我觉得时机正好,迟则生变。」他笑中带着深意,语气多了让人面上一凝的寒冽。
「哟!这是干什么,出去一趟就没规矩了,不把孙府的家教当一回事,没羞没臊地跟个男人在人来人往的堂屋里拉拉扯扯。」田氏一来就看到这场面,不屑地讽刺道。这贱人就是用这张妖精般的脸迷惑人,把所有男人迷得晕头转向!
「二婶,我回来了。」孙如意冷淡的回话。
人敬我三分,我敬人三分,人若不要脸想踩人,她就撕下那张脸让人没脸。
「不敢当你一声二婶,要出府居然没知会一声,说走就走,你眼中还有我的存在吗?」要不是这丫头,她的如玉怎么会沦为笑柄。
「二婶,你吃错药了吗,怎么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孙如意挑眉。
想到女儿如今的处境,田氏脸色一沉。「你不要以为能继续称心如意,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整日和男人勾勾搭搭,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也就手段了得罢了。」
她尽其所能的往侄女身上泼污水,自己女儿名声都毁了,也不能让这贱人好过。
「二婶,我自认没有做过任何不对的事,可我一回府你便加以羞辱护骂,你身为长辈却没点做长辈的样子,实在令人不齿。」她只是不想爹娘难做人,而非胆小怕事,若是田氏再不知收敛,她也会把爪子磨利。
「难道我说错了吗?看看你,好歹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家闺秀,却和浪荡不羁的纨裤子弟走得那么近,你是不是跟他鬼混去了,才乐不思蜀的忘了回家?」田氏用鄙夷的神情睨视两人。
「我不……」她不是贪玩,而是回通州拜寿。正在辩解的孙如意被轻轻拉开,怀里多了一重物。
「姊姊!」小胖墩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
「真重。」她再两年肯定抱不动。
「不重。」他蹶起嘴。
「谁说的。」那人一定在骗他。
「花哥哥。」他又笑眯了眼。
小胖墩口中的「花哥哥」司徒飘花往田氏面前一站,气势凌人的由上而下睨人,鼻孔还重重一哼气,一看就是仗势欺人的调调儿,管你是老人、女人,惹恼了他就开揍。
「纨裤子弟又怎么了,我吃了你家的米,还是偷了你家的鸡,或是你穿了金缕衣想让本公子瞧瞧?啊呸!本公子的眼光很挑的,看不上你这头……像猪的丑妇。」他又连呸三口,看到脏东西要把晦气呸掉。
「你……放肆!我可是……」看到司徒飘花嘲讽的眼神,田氏话堵在口中说不出来。
「想说自己是东宫太子的丈母娘?你好大的脸呀!」太子妃的娘家都不敢这般张狂,他这丑妇哪里来的底气。
田氏面皮涨红,觉得被轻慢了。「我本来就是……」
司徒飘花大笑。「小小奉仪的娘也敢自称是太子的岳母,以为进了东宫便凤栖梧桐了?依寻常人家来说你女儿连小妾都不是,只是个通房,是太子妻妾中最低阶的,太子身边随便一个女人都能使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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