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家暗卫最多的工作是调査贪官污吏、自立为王的封疆大使,还有自诩是土皇帝的地方官员,这些倒是能在明面上惩处,只要搜集到足够证据便可将他们收押入狱,交由三司审理定案。
而皇家暗卫的头儿便是这位行事张狂的红衣少年,他出身公侯之家,又有皇上御令,本身武艺高强,是暗卫中的佼佼者,足以统领人数三千的皇家暗卫,极受爱戴。
「冤枉呀!五公子,属下在办差时是滴酒不沾,就算偶而喝两杯也不会泄漏半句口风,比蚌壳还紧,撬不开。」徐雷说得洋洋得意,酒后不失言是他的长项,要不然也进不了皇家暗卫,而后由暗转明,成为皇家侍卫。
他此行是带着密令前去,并大张旗鼓的扣押犯了重罪的青州通政使,一等证据确凿后立即抄家,带走有关物证和人证,其家眷一并押解入京,不让一人逃脱。
他在明,而暗卫领自是在暗,不能暴露。
「快到京城地头了,不能再自称属下,记住了。」多些提防才能长命百岁,世上没有万无一失,谨慎为上。
「是。」
风叶如刃,打在脸上是会疼的,淅沥沥的小雨虽然不大,可是淋久了还是一样湿答答,马儿跑得快,迎面而来的风雨刮得面颊红,必须俯下身才能避开正面吹拂。
没多久,城门近了,城墙上的火把灭了,挂上一盏盏宫灯,照亮北城门。
奔跑中的马儿并未缓下度,红衣少年站在马背上,迎风而立,他拉弓上箭,朝城头的哨岗射去,羽翎上下颤动了好一会儿才停止,引起守城将士一阵躁动和惊慌,以为有敌军来袭,已经兵临城下。
须臾,混乱平静,所有的官兵站回岗位,城门缓缓拉开。
「这……天还没亮……」徐雷震惊。
怎么可能,五公子到底做了什么?
率先进城的红衣少年将脸压低,不让人瞧见他的真容。「还在什么呆,等城门关上吗?」
低声一喝,回过神的徐雷、梁震跟着进城,离了好一段距离才以眼角余光斜睨,城门已经重关上。
「你射那一箭有何用意?」
「太子令牌。」红衣少年扬起嘴角,这种好东西不用白不用。
「什么意思?」徐雷一脸茫然。
「箭上挂着太子令牌。」
他讶然。「你哪来的太子令牌?」
东宫太子的身分象征可不是开玩笑的,哪能唾手可得,就连太子亲信也不可能拿得到,他从何得来?
「偷的。」
「偷的?」这种砍头的事也敢做,徐雷真是服了他。
不只徐雷错愕万分,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梁震也多看了红衣少年两眼,对其大胆妄为的行为只能奉上两个字——找死。
「没事去逛逛皇宫,找皇上吐两口苦水,再到东宫绕一圈,有好东西不拿跟看到金山不搬而绕道一样傻,所以我便伸手顺来了。」红衣少年一脸得意。
事实上是生性好色的太子那时正拉住一名路过的妙龄宫女调戏,宫女先是挣扎了一番,而后半推半就,两人就在御花园的石桥边成就了好事。
光溜溜的两人交缠成麻花,浑然忘我,进宫讨赏的红衣少年正好路过,看见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有块龙形羊脂白玉令牌,他用脚一踢,令牌就飞了起来,落入他张开的掌心。
而一阵翻云覆雨后现丢失令牌的太子十分慌张,他不敢声张,悄悄的叫人寻找,连着几日坐立难安,急得都快早生华了。
「你真偷了太子的令牌?」徐雷瞪大眼问。
这厮太浑了,他得离远一点,以免东窗事后遭受牵连。
「太子自个儿丢在地上,我拾起有何不对。」他没将令牌丢进护城河已经够对得起太子了,换成他人拿了恐怕是祸事一场,不知太子承不承担得起。
徐雷拉着梁震和红衣少年隔开一段距离。「别说你认识我们,我们跟你不熟,连点头之交都不是。」
「喊!散了。」他们本来就不相识,一入京便各走各的,谁敢和京城最浪荡的纨裤子弟走在一块。
看他真的扭头就走,不放心的徐雷追上来一问:「你要去哪里?」
以他现在的情形不宜回府,容易暴露身分,他那些兄弟盯他盯得紧,一有风吹草动便群起攻讦。
「去当采花贼。」他说得吊儿郎当,好像真要去采朵香花快活快活。
「谁家的花儿?」
想知道谁那么倒楣被五公子看上,好奇心重的徐雷打算跟上去一瞧,忽地一阵掌风袭来,他在马背上翻个身,一时不慎跌下马背,后背先着地,跌个四脚朝天。
「不许跟,不许打听,否则杀你灭口。」红衣少年目光冷厉,带着森森杀气,宛若踏尸而来的修罗。
此时雨渐小,东边一抹白,闪耀的星子隐没。
「梁震,我有没有听错,头儿说要杀我灭口?」他肯定是淋多了雨,着了风寒,得找太医开个药。
梁震面无表情的将人从地上拉起。「你没听错,头儿的确说要杀你灭口,兄弟,保重,逢年过节我会拎壶酒去你坟头上香。」
「呸呸呸!上什么香,你咒我——」算命的说他面相是多福多寿,儿孙满堂,他连糟糠之妻在哪都不晓得,怎会呜呼哀哉,一押黄土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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