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他面露骇色。
「当自己是黄花闺男呀?你这姿色我还看不上眼。」他也就能唬唬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韩国团体的花美男她看到不要再看了。
闻言,司徒飘花眼神变得深邃,「如意妹妹,你这话让哥哥听得很伤心,虽然兔子不吃窝边草,可如果是你,哥哥可以考虑考虑,毕竟你是阿豫的亲妹妹,他一向很疼你。」
他帮兄弟照顾至亲,阿豫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他理所当然要肩负起照护的责任。
司徒飘花和孙如意认识得早,也走得近,从她还是个小爱哭鬼便相识,因此好友的妹妹跟自家的妹妹没两样,浑然不觉小丫头也会长大,心态上起了若干转变。
一说到死去的兄长,两人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冰雾,那是谁也不愿触及的伤口。
「司徒飘花,你想死想活?」
「活。」没人想死。
「脱。」
他面色凝重,「很严重?」
「你中毒了你知不知道。」还故作无恙,谈笑风生。
「中毒?」他面上一厉。
「你自个儿说说,前前后后受了几回濒死的重伤,要不是有我的妙手回春,在你墓前种棵枣子树都结果了。」孙如意脸色不快的往他嘴里塞了颗解毒丸,再倒了杯水让他配药喝。
吞了黄豆大小的药丸,司徒飘花嘻皮笑脸的以手捂住胸口,「今生无以回报,只得以身……」
相许两字还没说出口,背后一阵火热的灼痛,他痛到眼一斜,差点破口大骂,她居然往他受伤的地方重重一拍,还丝毫无误的拍在伤处,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脱衣服。」孙如意拿出银针。
那是孙至元用过的,只传长子的祖传之物,如今身为仵作的他已经用不上了,女儿想要就给了她,倒没想留给二房子侄。
「是。」司徒飘花听话的宽衣解带,露出精实上身。
「箭伤?」
箭头已然取出,但箭上有毒,拔箭时的撕裂伤令毒更深入皮肉,以致背后全黑,血脉凝滞。
「大意了。」他没察觉高处有人潜伏,听到破风声已来不及了,可他是秘密回京,一路上的行踪不该暴露。
「是过于掉以轻心,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真有个万一,国公夫人承受不住。」
恩国公夫人赵氏只有司徒飘花一个儿子,在四面皆虎狼的恩国公府如履薄冰,稍有一丝偏差便万劫不复。
吃了解毒丸,孙如意先进行清创,她用银针入穴封住扩散的毒素,再刮掉腐烂的皮肉用烈酒淋浇伤口,确定毒未入骨髓再以桑皮线缝合,桑皮具有清热作用,适合用于消毒后的伤口,羊肠线的药用性则差了点。
她是个中医师,对于用药十拿九稳,来到孙家后更有如鱼入汪洋,大量的药材,好几柜子的医书,草药大典和各种医方,治疗方法的手写册子,简直是学医者的圣殿。
孙如意虽是学中医的,但西医也有涉猎,对人体构造和病理的理解比孙家人多上许多,更别说身为学霸的她背书是轻而易举,简单到她都觉得在欺负人。
而且她有一个好老师,当她遇到难题时为她解惑,教她闻望问切,那便是对她父爱如山的父亲孙至元。
所谓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在父亲时不时的调教下,孙如意的医术不只大有长进,甚至凌驾祖父孙申冯之上。
表面上她对医术一无所知,除了少数几人外,无人知晓她擅医,但在司徒飘花的安排下,她不露真容地医治了好几个病入膏肓的病患,他们如今重病已除,一个个生活虎,暗地里给了她「活神仙」的称号。
当然病不是白治的,自有重金后谢。
「如意妹妹,你近日来对我的关心日益厚重,叫哥哥感念在心,要不咱们凑合着,省着有人老打哥哥主意……痛!你别下毒手呀!」司徒飘花突然痛呼。
这妮子瞧着面善,实则心狠手辣,他上到贼船了。
孙如意白他一眼,「你能不能长点心,别见谁就洒桃花,我不见得每一次都能帮到你,堂堂恩国公府嫡子,犯不着这么拼命。」
他的伤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几乎伤到要害,若非他身强体壮,早就挺不住了。
「嫡子?」他冷笑,「恩国公府可不只我一个嫡子,我上头可是有两位嫡兄,还有一位对权势虎视眈眈的庶兄,他们都巴不得我死,除掉一个对手就多一个机会。」
第二章前往二房讨公道(1)
恩国公府的「恩」字大有出处,指的不是皇上赐恩于有功之人,而是恩在朝廷,恩在社稷,有恩于黎民百姓,其恩之重足于承担起这个字,故而先皇赐其国公爵位,世袭罔替不降等。
现任恩国公司徒皓天已是第二任,其妹司徒玥因生得美貌而让皇上一见钟情,先是纳入后宫为淑妃,生了五皇子后晋为贵妃,三年后再生昭敏公主,晋为皇贵妃,封号瑾,地位仅在皇后之下。
当今皇后虽是元后,育有受封为太子的二皇子,却不受皇上所喜,这全因其娘家陈国公府因有从龙之功便自视甚高,嚣张跋扈,有时还会对皇上指手画脚,多有桎梏,令皇上对陈国公府实在亲近不起来,有意打压。
而恩国公府便是皇上手中那把刀,用来制衡陈国公府,同时赐协理六宫之权给司徒玥,让她与皇后共治后宫,一人为主,一人为辅,相互成为对方心中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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