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轩辕萧按兵不动,他照样我行我素的吃喝玩乐,呼朋引伴的走街串巷,他不怕事大,就怕事儿不够有,今天打打敬贤侯府的世子,明天踹踹卫国公的孙子,再把护国将军府的嫡子扁成猪头……
看到他的纨裤行径,没人认为他有本事和大皇子、三皇子争位,用皇家米粮养着也就是了,只要不冒头,谁管他死活,不过在口呼万岁时还能凑一脚,给上位者一个面子。
殊不知他早就暗中行动了,挨他拳头的那几人都成了他的人,他在西山养兵,为数七万,有银、有粮、有装备,武器齐全,还有上万匹的战马,随时都能起兵应战。
春来秋去,寒梅绽放。
又是一年。
这一年,皇上病重,再无法理事,太子监国一事再度被提出,大皇子身边的幕僚被杀,三皇子母族皇甫家多人中毒而亡,朝廷官员人人自危,自请外放的居然不在少数。
此时的6府两边都不加入,成为清流一派,亦有不少想明哲保身的世家大族投向清流派,6敬之渐成清流派之。
又过了一年,皇上宾天,大皇子和三皇子的皇位之争更为激烈,谁知就在争得你死我活之际,一支奇兵横空出现,横扫了两位皇子的皇子府,府里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捉,宝库内的奇珍异宝、金银饰全被清空。
连一粒米都没留下的皇子还争什么争,被八名军汉抬着的轩辕萧现身金銮殿,他身后跟着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地拥立他为王,成为天策帝。
“咦!平远侯府没了?”
6青瑄一脸讶色,她以为平远侯府如万年老龟般的存在,有着坚硬的外壳,怎么打也打不破,只能等它寿终正寝,这会儿活着的人恐怕没它长寿,还得再等下辈子。
哪晓得大树一朝倒下就是连根拔起,竟然毫无喘息的余地,叫人措手不及,不信、挫败、怒吼、哭嚎……一夕间,什么都没留下,只有残破的平远侯府牌匾被人踩成两半,被某个乞儿拾去当柴烧。
“娘子,你小心点,别一下子情绪起伏太大,为夫的这颗心禁不起惊吓。”唉!虚汗呀!吓出一手。
“我哪有大惊小怪,只是有点惊讶而已。我去年收到娘的信里还说谢氏又在出么蛾子,联合她娘家兄长想把我娘赶出6府,是爹用了一纸休书压住她才消停一些时日。”不作死不会死,要不是看在两个哥哥的分上,谢皎月早就被休了。
“今年三月生的事,那时雨水正好丰足,替他们哭上一哭。”原本他是不打算插手的,毕竟再怎么也是他外祖父家,可惜打蛇不死又在蹦跶了,既然他们学不到教训,现在的生活,他只好动用留在京城的暗线一举拔除。看着妻子盈盈带笑的神情,蒋三闲有种莫名的感觉,他似乎又被她坑了,每回她只要眼带愁色的说起心中的不顺,他便会心生不舍,不由自主的想为她解决所有烦心事。
草包美人吗?
不,她绝对是极聪慧的女子。
男人在前面打天下,女人只要在后面坐享其成,谁说一定要动刀动剑才能使人臣服,纤纤素手,浅浅一笑,男人就醉了。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我还担心娘受欺负,叫她带着逸哥儿来莱阳。”她养得起他们。如今的莱阳县可不是往日的穷县,出了煤矿和玉石矿,出走的百姓都回来了,投入采煤和挖矿的行列,日子过得与以往那真是天壤之别,人人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当然银矿和铁矿是秘而不宣的事,另有一批人在挖掘,这些是见不得光的,专供轩辕萧所用。
直到轩辕萧已成了天策帝,这两个矿场就能见光了,收归国有,增加国库的收入。
只是蒋三闲真甘心做白工,将县里矿产全往上头送?
才不,其实真正值钱的在他手中,他拥有两座矿山,产金的,每年的产值是两年的岁收,只有他和妻子知晓挖出的金子藏在哪里。
不过有煤、有玉石也带动周边的商机,煤炭铺子、玉石铺子应运而起,一间间形成一条商业街,赌石的风潮也渐渐兴起,吸引更多的外乡人前来落户开店、买卖玉石和煤炭,客栈、酒楼、饭馆,乃至于青楼艳窟都有了。
照顾了商人,也要让农家人有饭吃,农为国之根本,若没人种粮岂不是要饿死了。
因此蒋三闲开渠引水、建水车,鼓励百姓开荒,第一年种子全部免费,县衙的五百头牛允许外借,一户最多借一头牛,每户以十五日为限,过后必须归还,再外借给其他人。
县衙对借牛的人只有一种要求,那就是善待牛只,不能太劳累,给牛吃饱,不能有任何损伤。
不可宰杀耕牛,若非人为意外可以原谅,反之伤害牛只必受重罚。
到了第二年,百姓的生活明显有了改善,于是借牛要付钱,一头一天十文钱,蒋三闲用这银子修路,使得县内的道路都成了石板路,不仅往来方便又不必担心一下雨便满是泥泞和积水。
第三年起改租一天二十文,若手上有银子的人也可以将牛买回去,一头十二两的壮牛只卖七两银子。
很快的,五百头牛卖得只剩七十多头,蒋县令也不卖了,他将莱阳县内的村长、里正全都叫来,以村里鳏寡孤独、贫困家庭多寡来分牛,牛是村里共用的,但这些人可以优先用牛,其他人不得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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