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姨母让姨父给吏部官员塞银子,私底下先扣住几个油水多的官位,再想办法让你的兄长们提早结业,她要的也不高,就太常丞或内给事,两个官位一般……”谢皎月说得口沫横飞,越说越觉得儿子是人中之龙,就算给个御史中丞、中书舍人也不差,而6大人越听越脸黑,几乎要一巴掌将人打出门外。
“她……她疯了吧。”得了癔症。
蒋三闲笑着点头。“你爹让人把她拖回自个儿院子,禁足三个月,也不许再见娘家人。”
“不会吧,就因为你要考春闱,她就能衍生这么多枝枝节节。”嫡母是被亲外甥逼得快没活路了,她什么都要比,越比就越比不上,因此就产生偏执。
非裸不可,她不相信她谢皎月的儿子会比谢离月的儿子差,以前她输人一大截,如今要通通赢回来。
毕竟她有两个儿子,谢离月只有一个儿子,两个对一个还赢不了吗?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可惜人和人是不能比的,天时地利人和,天纵奇才的蒋三闲可说是多智近乎妖的人物,能一口气干掉左右相,废掉左丞相、右丞相的官制而成为只手遮天的辅大人,其才智和能力又岂能与庸才相提并论。
6家两哥儿不是不好,而是多了争强好胜却又太宠溺孩子的亲娘,既要儿子上进又怕他们吃苦,还不时在两人耳边说着只要有平远侯府在,他们的将来不用愁,使得两兄弟自信过于膨胀,认为不用太专注于课业也能成就一番功业。
为人父的6敬之平日太过繁忙,为着政绩奔波于百姓间,于是儿女们的教养全交给年少时亦有才名的妻子,殊不知长于妇人手的儿子们会被带偏,以致有了不劳而获的想法。
“嗯哼!她从来就没打算让我走上科举之路,她和我母亲虽是堂姊妹,但打小嫉妒她,认为自己才是长房嫡女,又是长姊,我娘身为妹妹,又是二房所出,理应让着她,不该跟她抢锋头。”谢皎月从年轻到嫁人都不改其性,被宠出蛮横自利的性子,只不过会装,让人看不清本性。
他娘生前对谢皎月的评价是里外不一,不论外在做了什么都和内在的她相反,外表越是贤良淑惠内心越是恶毒狠辣,狠性难除。
“嗯嗯!我也是深受其害,她让我失去娘亲,假意宽慰,还一径说庆国公府有多好,是她为我百般奔走才求得的好姻缘,和嫡姊一搭一唱说得天花乱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辜负她们。”所以她就嫁了,还欢天喜地,心底十分感激将她推入坑里的母女俩。
一提到庆国公府,蒋三闲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的变冷。“我会让她们自食恶果,过一过让人羡慕的荣华富贵。”
也该是时候了,他和瑄儿既已定下婚约,理应长姊先出,他会给她们一个莫大的惊喜。
“你想怎么做?”她也想参与,以报前世之仇。心善的6青瑄并无害人心,她只想一报还一报,曾经受的苦是个性使然,若非她过于软弱还不致被一欺再欺。
其实她最大的仇恨是母亡,一尸两命,这才是她痛恨谢皎月母女的主因,重生后只想讨回公道。
如今娘亲尚在,顶着七、八个月大的肚子即将临盆,迎接生命的喜悦早就冲淡了仇恨,她只希望两人别再算计她,让她有平淡顺遂的一生。
毕竟重来一回,生的事一切归零,这一次她们还没机会害她,她就大度的原谅她们吧。
说到底,6青瑄还是太良善了,不记恨,本性敦厚。
蒋三闲再度恢复笑脸,在她鼻上一点。“看戏就好,外面的事有你的男人担着便是。”他不想让她看到太多的丑陋,雷霆手段向来是他的专长,无须劳动她的纤纤玉手,不见血的报复才最折磨人。
“什么男人,不害臊。”想到要嫁人,她还是有点害怕,总觉得自己是个得不到幸福的人。
感觉到她的迟疑和身子的微颤,轻叹一声的蒋三闲将人拥入怀中。“我会对你好的。”“真的?”她听过太多虚言,心里吊着桶,七上八下。
“不对你好对谁好,我只有你。”在这世间,他真的什么也没有,唯有她。
在6府,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只当他是无处可去的穷小子,排挤、嫌弃、嘲笑,私底下克扣他月银让他吃冷饭,只有她像个不知柴米贵的小傻子,将身上的碎银和值钱的饰、珠钗都给他,让他凑银子买书和其他开销。
她不知她对他的帮忙有多大,在众人皆弃我的情况下,这一点点的恩惠无限地放大,才有日后的辅大人。
她说他是她的金大腿,得抱紧了,殊不知她才是他的小福星,他在内心认定,因为她才有他的功成名就。
闻言,她暗喜在心,将头靠在他肩上。“明天你要入场了,我去送你。”
月亮不见了,星星一闪一闪的,相依偎的身影坐在屋顶上,仰头看着天上的银河,带寒露重,彼此倾心的两人心是火热的,驱走夜里的寒意。
“不用,你在门口等我出来,我第一眼要看到你粲笑如花的娇颜。”那是他的依托,他梦里想了许久的情景。
本朝春闱只考三天,原定九曰、十二日、十五日,不过此次春闱已往后推迟了数日,因此三日连在一起考。
“嗯!我等你。”一辈子都等。6青瑄在心中暗许,除了娘亲外,他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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