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蛇吗?好粗大,约她的手腕般,它想吃掉白文鸟和它的孩子吧。
蛇饿了,也需要进食。
蓦地,一道黑影闪过。
身子一震的6青瑄睁大眼睛,看着底下的动静,她担心是嫡母派来伤害娘亲的歹人,因此看得很仔细,丝毫不分心的盯着。
可是她忽然觉得不对,背对着她的身影很眼熟,尤其是那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长袍,她看过某人穿过。
不自觉的,她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再定神一瞧,果然是蒋三闲,他怀里多了一包用油纸包住的不明物体,她用鼻子嗅了嗅,馒头、烧鸡腿、咸菜干和野菜馅的肉包子。
咦,他没吃饱吗?
不对,他往别处走了,他的屋子在左手边第三间,为何他往停放车马的后院去,难道怕人现他偷吃夜宵?
一步一步紧跟在后的6青瑄实在太好奇了,不晓得他究竟要干什么,脚步放轻地想等他停下来后再大喝一声,从背后吓他。
哼!半夜不睡偷做贼,活该被吓。
6青瑄刚要张嘴一喝,左右瞧瞧无人的蒋三闲忽然身形极快的钻入车前挂着葫芦的马车,若非6青瑄一直盯着他不放,她都要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被风戏弄了一回。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靠近时,马车内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她讶然地张大眼,以手捂口。
“没人瞧见吧?”
“三更半夜的,谁会出来游荡,你安心养伤,最多三日就会抵达京城……”
“还要三日?”太慢了。
“车队里有孕妇,快不了。”三日已经很快了,若是谢皎月暗中使绊子,只怕还得多耽搁几日。
“扔下她。”话语无情。
扔下她?
这人是谁呀!好大的口气,居然要将她娘亲留下,他才该被千刀万剐吧!丧心病狂的人活着是祸害。
怒火中烧的6青瑄贴在柱子后头,小手握成拳朝马车一挥,似乎要将里面那个人捶成肉末。
“那人是在下的岳母。”蒋三闲直言他做不到,大逆不道是畜生所为,他虽是不才,尚称是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连自己的亲娘都能置之不理,由着那人折磨她,想要一飞冲天就要忍人不能忍。
啐!去你的不拘小节,什么大事要牺牲有孕妇人来成就,不是男人的人才以此为借口,掩饰自己的无能。
6青瑄暴怒,差点冲进马车把人拖出来毒打一顿。
“你的大事不会多出一名妇人的鲜血,她事隔十几年才有了这一胎,非常重要。”他不能袖手旁观,他的小姑娘会哭的,而他会心疼。
“妇人之仁。”成不了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