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脑袋空空了I?我是为你着想,你是一方藩王,离京城很远,若有个什么动静,鞭长莫及,别人想算计你,你根本来不及回防。」
她重生前的那一世和长乐王没有任何交集,却知几年后宫闱争斗剧烈,他在大婚中遭到剌杀。
到底死没死她不清楚,因为此事与她无关,只是听府里下人闲聊了两句,说伤得很重,命在旦夕。
不知这次的烧懿旨行径会不会有所影响?她的重生成了变量,让一切都变得不确定,她也不知道该生的事会不会生,譬如两年后的蝗灾,譬如寸草不生的冬日将有一场严重的雪患,冻死无数人和牲畜,成千上万的百姓无家可归,屋子都被大雪压垮了。
这些她都不敢和别人说,太玄幻了,说了也没人相信,她人微言轻,只会被当成危言耸听,说不定还会被关入牢里。
闻言,段玉聿低声轻笑。「你才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我?」她不解。
「我打了传旨太监,又直言你是未来的王妃,你认为宫中会无动于衷吗?」很多人都慌了手脚吧,计划被打乱了。
「你的意思是?」她突然有些不安。
他面露柔意,抚着她的粉嫩面颊。「我想再过不久会有传你入宫的懿旨,那时才是真正的考验。」
「什么!」她大惊。
为什么是她!
「放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冷意,但抚摸怀中人儿的手却异常温柔。
「我能不能不去?」她小声地回。
段玉聿怜悯的看着她。「只要和我扯上关系就休想逃过去,我得罪的人挺多的,你得小心应付。」
「你……你不要吓我。」她脸一白,完全没意识到她已经和他站在一艘船上,两人的将来紧紧相连。
他哈哈大笑。「不过在我的淫威下你安稳得很,敢得罪我的人不多,他们都吃过我给的苦头。」
「段玉聿,你的恶味越来越恶劣了。」夏和若心里气愤,没好气地一横眼,她觉得自己跌入了坑里。
他不以为然地扬起邪肆的笑。「我喜欢你直喊我名字的泼辣,多喊几回,我全身舒爽。」
被虐体质。
她面一赧红,有些羞臊。「真的没事吗?你把传旨公公都踢得吐血了,他不会告你一状?」
「他敢!」告状?也要看他有几个胆。
夏和若心有不安的说着。「不防君子防小人,我听说宫里的太监都很阴险,为了在宫中占有一席之地,不惜害人……」
「你看到了什么?」他问。
她迟疑了一下,面色为难地看了他一眼。「灰色。」
不是好人。
段玉聿不在意地轻碰她的鼻头。「善良的人在宫里面是活不下去的,稍有地位的人手上多多少少有几条人命。」
周公公亦不例外,否则他不会在那场夺位的宫变中幸存,成为太皇太后宠信之人。
「那你还害我。」她不满的嚷嚷。
「我害你什么了?」他一脸坏笑的瞅着她,眼底盛满笑意和揶揄,深意在眼眸间流转。
「害我……」她忽地脸涨红,说不出口,憋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气。「你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是指长乐王妃这件事?」他一语道破。
夏和若先是一颔,继而神色一暗,被退了三次婚的人不敢奢望有一段好姻缘,但也不希望遭到戏弄,他的随口一言似真似假,让她的心七上八下,非常烦躁且困扰。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盘算,并非随意一言,太多人想为我的婚事做主,而我却不想让人称心如意。」娶了名门贵女,只怕有人要坐不住了,又要起防备心。
想起多疑的皇上,段玉聿不免苦笑,他都已经退让到封地了还不能减去皇上的疑心,皇上多次以各种方式试探,想知道他是否有问鼎江山的野心,或是先帝是否真留有遗旨,而他有意取而代之。
这种事一旦生了根,想要根除就十分困难,他说再多也无人相信,即便不婚不生也启人疑窦。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为他人多做着想,京城那滩死水也该有人出来搅一搅了,浑水摸鱼,看能便宜谁。
「你要拿我当挡箭牌?」夏和若内心闷闷的抽紧,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些酸涩。
「你怎么不说顺水推舟,我想要的人是你,何不就此落实了,你我合意,省得京里那些人找我麻烦。」他打的是让人闭嘴的主意,有了现成的王妃后,耳根子也清静多了。
不是不娶,一娶惊天动地。
身分不合宜又怎样,以他此时的身分、地位,还需要顾及门当户对吗?身为皇叔,他能考虑的对象并不多,而他能娶的大多是皇室中人,碍于辈分之高,他也拉不下脸面求娶,因此耽搁至今。
小酒娘很好,背后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盘根错节,干干净净的商户人家之女,父兄开着一间酒楼,未渗入各方关系。
最重要的是千金难买心头好,他中意她,看她顺眼,想把她留在身边,许她一个王妃之位又何妨。
「皇上、太皇太后他们会同意吗?别是你一厢情愿,剃头担子一头热。懿旨都下了,肯定为你备了金枝玉叶,哪由得你拒绝。」她不看好他的顺理成章,即使她只是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民女,却也知晓皇室规矩大如天,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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