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堂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我们的第一笔交易来了。这十几个小娃娃资质还不错，但修为已长时间停滞不前，还请小兄弟多多指点。”
“这些元晶便是报酬。”
霍正堂打开木箱，一片绚丽的莹光爆散开来，里面竟堆满了五颜六色的五品元晶。
看这木箱的规模，其数目，怕是要过千。
“太多了。”
聂欢眉头微皱，沉声道，“霍长老，这般的凝神修士，你可以再叫五十个人来，否则，这交易不做也罢。”既是交易，自然便要公平。
他虽需要大量元晶，却也无需灵海商盟白送。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这个……”
霍正堂一愣，对灵海商盟来说，所谓的交易，就是一个拉近双方关系的由头。至于聂欢是否真有能力指点灵海商盟修士，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没想，到聂欢竟会这般较真，连这几乎是白给的大量元晶都不要。
不过，聂欢这反应，却也更让他高看了许多。
旋即，霍正堂便正色道，“好，小兄弟请稍待片刻，我这就去把人带过来。”
他当即转身而去，只留下十几个少男少女大眼瞪小眼。
聂欢语调微沉，缓缓开口道：“全都坐下，运行你们所修炼的功法。”他堂堂一代神尊，眼界和见识何等高明，指点凝神修炼，简直不要太简单。
十几人交换着眼神，都有几分不太服气的样子。
可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行动上却一点都不慢。聂欢声音不大，却似蕴含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让他们下意识地遵从，丝毫不敢炸刺。
而且，在来白龙商馆之前，霍正堂显然也告诫过他们。
没一会，众人便已盘腿端坐，开始运行功法，细微的气息波动，从他们躯体间弥散开来。
聂欢催动灵识，只短短数息过后，这群凝神的修炼状况，便已了然于胸。
所谓凝神，便是凝炼神魂。
这是一个极为主观的过程。
哪怕是修炼着同样的一种功法，运用的是同样的技巧，凝炼神魂的要领，都是不尽相同的。
而其中的关键，便是看能否令灵力，衍生出与自身灵魂最为契合的波动。
若能，则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整个凝神境，都无往而不利。
若是不能，那就是事倍功半，或许需要花费数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走完别人一年就能走完的路，甚至有可能，一生都停滞于凝神之境。
聂欢现在要做的，便是引导这些小家伙，找到最契合自身灵魂的灵力波动。
这事，对聂欢来说，轻而易举。
可对这个世界只有两千左右灵窍的修士来说，却无比艰难，即便是天命修士，也难以做到，因为，他们灵力的触感，与聂欢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下一刻，聂欢便走到了一个少女身前，抬手按住其肩膀，灵力滚滚而出，没入其体内。只不过片刻功夫，便已侵占其灵藏，将其灵力裹挟。
瞬息过后，一股奇异的灵力波动从其灵藏中弥漫开来，向其神魂渗透而去。
“记住了？”
又过了数息，聂欢便已收手。
“记住了！”那少女睁开眼睛，激动地连连点头，看向聂欢的目光满是钦佩。
“那就试试！”聂欢点点头，走向下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