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辞微倾下身,凑到她脸边,眼镜底下的一双清眸,闪着狡黠的微光。
“难道不是吗?”
“。。。。。。”
苏蔚僵硬地点了下头,准确来说,的确是他。
沈宴辞莞尔一笑,揉了下她的脑袋,轻声说:“那样的事情,我们还会一起做很多次。这么害羞,可不行。”
苏蔚仰头灌了一大口牛奶,故作淡定道:“我才没害羞,你可别忘了,是谁先扑倒的谁。”
沈宴辞微一挑眉,问:“那又是谁,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苏蔚顿时不满地瞪他。这人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过分!
他抬手,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充满恶味地挑。逗:“没关系,等你尝到甜头,就不会哭了。”
苏蔚脸一红,慌忙抬手把玻璃杯送到他唇边,堵住他的危险言。
沈宴辞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牛奶,浅声笑道。
“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今天周末,帮你先搬一些过来吧。你要的衣帽间已经腾出来,柜子也都安装好了。两间房,应该够用。我陪你去搬东西?”
苏蔚顿时来了兴致:“好呀!”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目光陡变,审视地望向沈宴辞:“客房也成了衣帽间?”
“嗯。”沈宴辞点头:“还有一面大的穿衣镜。”
苏蔚沉默思忖了片刻,想明白一些事情后,开始郁闷。
“沈医生,你昨天问我住主卧还是客房,是不是在给我下套?”
沈宴辞面不改色:“没有。昨天如果你最后真的要去客房睡,我会把折叠床搬进去。况且。。。”
见她一脸“我静静看你编”的神情,他垂眸扶了下眼镜,不得已转了话锋:“好吧,我承认。但那不叫下套,最多是。。。”
斟酌了下用词,他才继续说:“以退为进。”
“。。。。。。”臭!流!氓!
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被他哄骗到的床上,苏蔚觉得无比耻辱且不服气。
所以下午沈宴辞陪她搬家的时候,她是何等的颐指气使。
故而准确地说,是沈宴辞搬,而她只负责陪。
一直忙到晚上,总算让某位独居男性的房子里,拥有了女主人存在的感觉。
苏蔚也终于良心现,趁他去洗澡的间隙,钻进厨房做饭。
沈宴辞穿着睡衣从卫生间走出来,一眼就望见女孩围着围裙,正在餐桌前摆碗筷,嘴里还哼唱着轻快的曲调。
一股热烈的感觉渐渐涌上他的心头,温暖而安心。这个当初只是为了方便上班买的小房子,因为她的到来,好像被赋予了一种很特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