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喷哪儿都可以。”
他又把衬衫的扣子扣到领口的最后一颗,只露出那段修长的脖颈。
苏蔚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解开他领口的一颗扣子。嘶。。。好像还不够,于是她又解了一颗,终于露出男人刀刻斧凿般的锁骨。
她捏着香水泵头,冲着那里,轻轻喷了一下。
绵密馥郁的木香顿时扑面而来,前调略浓,熏得人有些头晕。
男人脖颈处的那颗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像是伊甸园里的苹果,带着某种禁忌的诱惑。
苏蔚盯着那儿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心尖被挠得痒痒,忍不住咬过去。
啊呜~
他愣了一瞬,明显感觉到小姑娘没舍得用力,绵软的力道更像是撩拨。
他突然伸手拨开她的小脑袋,微一倾身半蹲,长臂绕后勾住她的腿弯,拔萝卜似的将她“连根拔起”,苏蔚惊呼一声,转瞬间整个人已经趴在了他的肩上,肩颈骨硌得她生疼。
这是什么羞耻的姿势,苏蔚拼命甩着腿挣扎。
“沈医生,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眼前的地面缓缓移动,顷刻间天旋地转,她被丢进软绵绵的沙里,后脑勺还被人用手护着,枕在沙边上。
苏蔚下意识收起双臂,并在胸前,无辜地啃着指甲。
沈宴辞一只腿半跪在沙上,俯身压过来。宽厚的肩膀遮住柔和的灯光,微暗的阴影笼罩住她纤瘦的身躯。他抽出压在她后脑勺后的手,撑在她的耳朵边,带着一股近乎逼仄的气息,将她圈在沙的角落里。
刚为他喷过香水,这个姿势,那股质地醇厚的木香刚好能源源不断地沁入她的口鼻。。。好像更羞耻了。
因为是俯视,他鼻梁上的眼镜不自觉地往下滑,又被他抬手抵回去。
隔着透明镜片,那双眸子迸出的光芒晦暗不明。苏蔚一时分不清,他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在调。戏她。
反正,认错就是。
“我错了。”
沈宴辞拨开她护在胸前的双臂,按在沙边,目光灼灼,声线低哑:“真的知道错了?”
她诚恳地眨了眨眼:“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错哪了?”
他浅声问着,垂眸看见她身上那件灯芯绒连衣裙,是纽扣的设计。应该是出门太急,领口的扣子都扣歪了。
于是他腾出一只手,帮她解开重扣。
他的手指修长,兴许是职业的缘故,做惯了手上精细的工作,单手解扣子这种事情,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微凉的手指时不时蹭到她的锁骨。
苏蔚急忙答:“我不该咬你。”
他摇了摇头:“不对。”
她想了想,又说:“我不该和于燃见面,不和你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