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知道一些无谓的想法有时候来源于很多因素。
吕枝入睡了,房门被一点一点推开。木质的门在出声响时会显得比较干脆。但是开锁的声音很细微,男人推开门过于缓和的动作,使得这点应该吵到人的声音无限拉长,隐没于虚无一点光都没有透,进来的月色。
脚步停在门口那一刹那,江薄舟身体彻底僵住,那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胸腔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跳得厉害,并且古怪。
并不是因为这个行为的大胆,而在于,触犯禁忌,开门这个动作含义代表了太多。他半边身体隐没在黑暗中的时候,有一些东西在悄然变化了。
窗外的雪很白很亮,月光投进来,照着床上半露出脸颊的吕枝附上一层银光,虚无飘渺。
仆人都睡了,离开了本宅。这栋极大的宅子,现在看来,有种适合犯罪的味道。
步履轻移,男人最终在吕枝的床头停下,屈膝弯腰,凝视着吕枝几乎完美的睡颜。
迤逦的眼被光线拉的很细。一秒,两秒,三秒,他盯着她的面庞,安安静静,修长的指伸了出来,轻轻抚摸少女平铺在枕头上的缎子般的黑,极淡的香氛的味道飘入他的鼻尖。
指腹在少女莹白的耳珠处停下,在暗色的光里,他的眸子里流露出某些浓墨般的,危险的味道。
从细腻饱满的额头,到鼻尖,到指腹,最后目光在她雪白的引人遐思的脖颈处定格。眸色愈深沉。
睡梦中,炙热的烙印以羽毛般的重量落到她的额头上时,吕枝的身体象征似的颤抖了一下,似乎被男性的气味包围,她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
正在这时,戏剧性的,吕枝的睫毛颤了两下,突然睁开了眼睛。
男人的下颌被她的轻柔的扫过,留下两缕抓心挠肺的痒。
然而他的身体在下一刻停止了。
“叔叔。”
吕枝这么喊了一声,语气中透着点颤抖。
脖颈两侧被他的手撑住,她的身体被夹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透不过气来。
江薄舟的呼吸变得沉重,身体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吕枝又说了一声“我冷”。
他将她边上的被子扯开了一些,有冷空气从中传入。
身上的压制一松,江薄舟好歹起身。
啪的一声,台灯被按亮了。
某些古怪的气氛流转着。
这使得这原本颇具清新少女气息的房间,变得灼热起来。
男人此时已经起身,立到窗前。
吕枝也平静的从床上坐起来。目前的状态已经让每人都无法当作无事生。
“小枝,你很聪明。”
“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最近为什么避着我?”
“那您为什么来我房间呢?”两声同样的质问,同时响起,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江薄舟笑了一下。他穿着灰色的睡衣,准确的说,应该是银灰色,这种颜色显得他身形流利,笔直修长。
从交叉的缝中露出来的一点胸膛,引人遐思。凭空使得这温暖的明亮染上了几分暧昧。
“回归到原话,我说你是个……聪明的女生。”他用平静的话语,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是你的监护人,你用不着每天逃避我。”
“是不喜欢我还是更喜欢江留,亦或者说,在京都和某位男性或者某几位男性生了一些……不可言传的事情。”
步步紧逼,他靠在沉静的姿态重新变成双膝屈地,俯身弯腰的姿势,漆黑的眼珠里,带着某些料峭的寒意。
“您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