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启泽看着和乔清差不多大,普通话带点莲港口音,语气很温柔。他长得英俊,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书卷气的斯文俊秀,风度翩翩的样子一看就是教养良好的世家子弟。但乔清知道这人绝非善类——作为乔家的长孙,他已经逐步接手了部分家族事务的管理,比如利润最大的赌场经营。
“乔清堂哥。”乔影也跟着叫他,这丫头的普通话比他哥更不标准,简简单单四个字都能团成一团。她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年纪,打扮素净,穿着也简单,甚至不如萧玥来得张扬,显得很端庄。
乔清给沈昀亭和乔启泽乔影做了介绍,四人好一阵寒暄,差不多了之后乔清让司机把堂兄妹的行李送去爷爷那儿——他们这几天都住在那里。然后又问:“那这两位……”
“他们也会先回去。”乔启泽说,转头用普通话和两个佣人说,“先回去整理行李,和老爷问声好。”
两位佣人应下后随车离开,几句客套后沈昀亭也走了,乔清带他们上了自己的车,绕道去接萧玥——因为乔影是女孩子,乔清怕自己照顾不周疏忽了她,因此拜托萧玥和他们一道玩耍。中午吃饭下午去景点走走看看,去完景点去商场购物。
意外的是,性格爽利的萧玥倒和看起来安安静静的乔影处得不错,和她中英法莲四种语言混着聊天。于是乔清也放下了心,专心招待乔启泽。
“乔清堂弟,”乔启泽说,“之前常听爷爷提起你,可惜你前几年在国外读书,一直没有机会来往。”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常听爷爷说起莲港的事,”乔清硬着头皮和他客套,他和乔启泽实在不熟,“爷爷这边就我一个孙子,其实我很羡慕你们有那么多兄弟姐妹,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走动。”
“当然。”乔启泽温和一笑,“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和二伯公来莲港过年,我们初见时你才这么高,”他比划了一下,“当时你跟在我后面满宅子跑,追着我叫哥哥,我不应你,你就不开心。现在长大了,却反而生分了。”
乔清和乔启泽一脉的交集原剧情里并未提及,但在记忆里确实是存在的。
“说到小时候,”乔清讪讪一笑,“那会儿我不懂事,非要爬假山上玩,结果摔下来磕破了头,还害得堂哥替我挨骂,实在对不住。”
乔启泽笑了,他笑起来时更显得温文尔雅,翩翩君子风范。
“小事而已,乔清堂弟宽心,这没什么要紧。”他说,“现在你也回国了,随时可以来莲港找我。到时候多住几天,由我做东,一定让你玩得比上次还尽兴。”
乔清成年后曾贪鲜去过一次莲港的赌场,当时也是乔启泽领着,没想到他还记得。
谈及两人共同的过去,一时间将关系拉近不少,他们一路聊,直到临近宴会了才回去。
生日宴就如乔清所预料的一样无聊,沈未澜他们几个也由各自父母领着四处聊天,所以他们也没机会聚在一起休息休息喘口气。
然而这样的场合却仿佛才是乔启泽的主场,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厅内的每一处,哪怕是之前从未见过面的长辈都能在三分钟之内亲切地聊起来。
沈未澜借着尿遁的由头和乔清碰了下头,难以置信道:“你那个堂哥是机器人吧??”
乔清:“什么?”
“怎么一个人类能完美成这样?”
乔清笑起来,沈未澜打量了下四周,小声和他嘀咕了句:“一看就假。”
乔清笑着撞了下他的胳膊,“行了,回去吧,改天聊。”
“等等。”沈未澜拉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天鹅绒小方盒,“给,生日快乐。”
乔清噗嗤一下笑出声,“你居然还把它塞口袋里?”
“我想着还是你生日这天送最好。”沈未澜说,将方盒打开来,里边是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玫瑰金色的表壳搭配乳白底色和深蓝色表带,整体设计还是百达翡丽万年历计时的经典款,独立出来的昼夜月相盘点缀着几颗小星星,看起来低调商务又不失贵气,是什么场合都可以佩戴的款式。
送手表的寓意显然就是希望他时时带着,乔清便配合地把手腕上的表摘下来,换上沈未澜送的表。
“牛了,真好看,不愧是我。”沈未澜一边欣赏一边咋舌,抓着乔清的手看个不停。
“行了行了,我得先走了。”乔清晃了晃手腕,“谢了。”
沈未澜这才松开,“去吧大寿星。”
乔启泽兄妹在大6停留了一周,除了游玩以外还和沈昀亭吃了顿饭——显然他们不只是来玩的,那顿饭吃得乔清如坐针毡,什么合作什么开什么什么建设,在他脑子里左耳进右耳出,他不得不放空了一整晚以让自己的耳朵免遭荼毒。
一周后的周末,乔清萧玥送乔启泽和乔影去机场。
萧玥和乔影在那儿姐妹分离依依不舍,这让乔清有些尴尬,面对着乔启泽他实在酝酿不出那么浓烈的情绪。
但乔启泽看起来倒真有些难过似的,轻声说:“乔清,有空一定要来莲港找我。”
乔清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到时候联系我,我叫人去接你。”
“好的好的。”乔清说,“启泽……堂哥。”他翻出记忆里乔启泽叫他的莲港方言的音,艰难地叫出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