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珏声音微颤，带着小心得近乎卑微的的脆弱和无助。他的长相柔和雅致，面色唇色却是病态的苍白，眉间微蹙、眼泛水光的模样令他看起来分外惹人怜惜。
“我——”
季臣说：“丹青，钥匙在口袋里。”
6丹青一愣，随即闭嘴不言，伸手在他外套两边的口袋摸了一下。
“不是，在内侧的暗袋里。”
6丹青又伸手进去，在腰侧前方的一个口袋里拿出钥匙。
6珏看着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又或是不好意思，就像是习惯了一样。他面色一白，心底瞬间便漫上一层凉意，不知从何而起的刺骨的疼痛深入骨髓，顺着神经脉络蔓延至四肢百骸。
心脏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利刃刺了个对穿，从正中间破开一个洞来，冷风呼呼地穿过。
他僵在原地，看着6丹青开门后将季臣扶进去。
“房间在左边。”
房门被轻轻掩上。
季臣家很大，大而空旷，似有若无的呻吟声从虚掩着的门缝中传出，那是季臣的声音，沙哑的低吟声昭示了一切。
6珏死死钉在原地，他的心跳声很快，血液却是冰凉。
6丹青：“……季臣，国家欠你一个奥斯卡。”
金主爸爸，我就是上个药，要不要叫得这么浪？
季臣断断续续地说：“不过昨晚……唔，昨晚可不是装的……”
“你把我插身寸了两次……阿青……还掐得我腰很疼。”
6丹青：“……”
他面无表情：“闭嘴吧你。”
上完药后，6丹青起身要走，季臣拉住他的手，皱着眉仰头看他，问：“你不会再回去他身边，对吧？”
6丹青没说话，其实他也没想好。
突如其来的静默令季臣的脸色瞬间难看下去。
“6丹青，”他几乎要失去所有的镇静和从容，“你还喜欢他，还想和他在一起？！”
“没有，”6丹青漠然地抽出手，“你好好休息吧，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
他已经说了是‘我的事情’，季臣也不好再逼问，结果却又听得6丹青说：“那八百万我没动，明天会去银行办转账手续还你。”
季臣勃然变色，他撑着床坐起来，也不顾身后某处和腰部的酸痛，紧张而慌乱地扑过去一把抓住6丹青的手，努力想要严厉起来的声音却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你什么意思？！不，我不要，我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