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6丹青拉起来，揽住他的腰，“走吧，我们去花园散步，看能不能碰见他。”
事实进展得比计划还要顺利，他们在等电梯时刚好见到6珏从高层下来，他穿着礼服，脸上一样戴着面具。
“……阿青，”6珏看他，“舞会结束了？”
季臣气定神闲地笑了笑，说：“还没有，我们刚在花园散步完上来，正要过去。”
6丹青抿唇不语，6珏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轻笑道，“这样子。”他说，“阿青，你还记得那天在温泉室里邀请过我么？”
“现在我来了。你……还愿不愿意和我跳舞？”
6珏是个风光月霁的人物，总是君子一般谦逊守礼，不管对什么人都是淡然处之，既不过分热忱也不显得轻慢，何时见过他用这般请求的口气与人说话。
6珏望着他，眼睛是琉璃一般透彻清亮，里面独映着6丹青一人，暖融春风一般轻柔缠绵。
季臣紧了紧搭在6丹青腰间的手臂，偏头看着他，同6珏一样等待他的回答。
几近凝固的气氛下，6丹青垂下眼，鸦羽般的睫毛在灯光下打下一片阴影。半晌，他露出一个略带羞怯的笑，一双深琥珀色的桃花眼因喜悦而更显明艳动人。
“对不起，我已经有伴了，改天再一起吧。”
第4o章
回家后6珏和6丹青进行了一次谈话，谈话的中心议题是“季臣不是好人”。
6丹青说他和季臣只是朋友，但6珏却觉得那季臣分明是对他不怀好意，态度分外坚定地让他不要再与季臣联系。
6丹青不听，一再追问他为什么非要针对季臣，在他的坚持下，6珏不得不松口，道出他与季臣不和的缘由。
“在太祖那辈，就是我爷爷的父亲那个年代，6家与季家的二位长辈都是手握重兵的大军阀。”
“他们曾经是非常好的朋友，但后来，6家的那位把季家的给杀了。”
6丹青心里暗自激动，军阀混战啊，肯定是一番背叛和忠诚的戏码，赤鸡！
然而——
“因为一个女人。”
6丹青：“……蛤？”
6珏又接着说：“到了我爷爷那会儿，战乱结束后，季家爷爷走仕途，爷爷则下海从商。”
“然后他们又翻脸了。”
“同样是因为一个女人，也就是我的奶奶。”
6丹青失语：“……”
6珏说：“再后来，父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