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笑着抬手拨了拨耳后的碎,“年纪也不小了,总是成熟点的啊。”
“他该不会是对你动手家暴了吧?”张欣骇然,猛地起身去撩她衣袖跟领口,声音都变了,“有好多那种斯文败类,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实际有暴力倾向,为了维持好形象,专挑看不到的地方动手……”
张欣说的有板有眼,可结果并不如她所想,姚苒身上肌肤仍旧白皙细腻,没有丝毫被人施暴的淤痕。
“你想什么呢。”
陈匡远不是张欣所想的斯文败类施暴者,他不会对她动手。
只是这世上,有比动手更让人喘不过气的手段。
外面的人只看到陈匡远对她多好,多宠她,却从未有人去问她想不想要。
包括陈匡远。
他宠她爱她,可就是不信任她。
陈匡远不信姚苒会爱他。
可即使这样,他也不肯放手,哪怕只是一副躯壳呢,他也要她在自己身边。
她回陈匡远公寓,下人齐齐喊她夫人,其实两人还没有结婚,但陈匡远让他们这么称呼姚苒。
姚苒习惯回家就洗澡,洗完之后才现挂着的睡衣不小心掉地上沾了水,手边有陈匡远早上出门不满意颜色而随手换下的衬衫,她没多想,将就的套上,想着出去就换下。
却没想到,不早不晚,刚出去就碰上扭开卧室门进来的陈匡远。
他回来了。
姚苒怔住,神色略显别扭羞赧,颇有些进退两难的境地,只好如实解释,“我睡衣不小心弄湿了。”
他站原处盯了她好一会,等她开了口才回手将房门关上,看了眼她刚洗了的,嗯一声开口,“把头吹干。”
他转身去衣帽间换衣服,姚苒吐口气,她跟他的衣服都放一处,她不想跟他一同进去一同换衣服,于是只好先去吹头,想着等人出来后她再进去。
陈匡远换了衣服出来,就看到正在吹头的姚苒,她穿着他穿过的衬衫,衬衫再大再长也不过堪堪盖过她的臀部,下面两条明晃晃既白又细的腿直直,陈匡远的眸色瞬间就紧了。
姚苒手中的吹风筒被人接过去的时候,背后靠近的压制一同袭来,她僵着不动,陈匡远已经接替她的动作替她吹起头来。
吹出的风是温热的,呜呜呜的声响,带着暖风将室内的气温一同推了上去。
咔。
他关了吹风机,放至一旁,手抬起,拨开她仍是带着暖意的,统统拂到另一侧的肩头,露出她细长白皙的脖颈,她的颈线很好看,接近完美。
他的指尖都带有烫意,吻落在她脖间的时候,姚苒微颤着缩了缩脖子,躲不掉,对方的意图已经显然易见。
从她妥协那晚被他刻意在沙那一回之后,他都没有再碰过她。
算起来,也已经有大半个月。
他真枪实弹,没有用任何东西,上一次也没有采取措施,他有意留她体内,意图同样明显,他一直都想姚苒有他的孩子。
就在姚苒以为这一次也一样的时候,已快到极点的男人却突然抽身,伸手去抽屉拿了仅剩一个的东西。
姚苒眸光潋滟的看着他当着自己面戴上,神情迟滞怔怔,陈匡远现她在看他,看她的神情,误以为她是厌恶替他生孩子,俯身下来的时候,他挑着她的下颚冷冷的笑了笑,“明天让人送的过来,姚苒,你不会以为我还想让你怀孕吧?”
陈匡远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心头愤怒难耐,却没想到,这句气话却真真刺伤了姚苒。
他再次满贯进入的时候,她战栗着闷哼了声,明明两人浑身都是汗,姚苒却觉得冷。
好冷。
真的好冷。
再怎么心烦意闷,得到实在满足的男人心情也难得的回转回来,他抱着姚苒,突然兴起,“想吃塔顶的那间牛排吗?”
他记得,姚苒最喜欢那里的牛排。
说去就去,他拉着人起来,亲自选了衣服给她穿上,牵着人下楼的时候,桌上的丰富菜肴早就冷了,下边的人小心翼翼问要不要重热一下的时候,陈匡远摆手,“不用,撤了吧。”
他拿过车钥匙,亲自开车带姚苒去,一个人也没带。
陈匡远怕吵到姚苒,提前让人清了场,于是两人到的时候,直接被人通过专属电梯带到最顶层的露天位置,绝佳的位置,俯瞰全市璀璨夜景。
他点了她最喜欢的牛排跟餐后甜点,开了她最爱的红酒,就连音乐,拉的都是她最钟意的。
舒缓的轻音乐悦耳,头顶奢华的水晶灯投下柔淡的光,将氛围衬映得静谧又浪漫。
陈匡远是个浪漫的人,他永远都懂得在最不着意的地方给姚苒献上最动人的浪漫惊喜。
但今晚,空有浪漫的气氛,却没有心存浪漫的人。
陈匡远兀自说的话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姚苒只能算得上在听,最多的就是附和应付似的“嗯”。
男人停下切牛排的动作,眉头终于由心的微蹙。
“姚苒。”他突然叫她名字,声音略大,带有不满她出神与敷衍的恼怒。
哐当。
他不过那么一叫,姚苒却慌得连手里拿着的刀都哐当一声掉落,砸到盘子上,声音刺耳。
“对不起。”她强装镇定,为自己的失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