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烟被缠得无法,羞得浑身滚烫,好不容易开口,“九幽,□□不光光是身上感受,重要的是合欢之人,乃心爱之人;唯有真情所系,方能投入……其实,与我来讲,被欢喜之人“霸占”,虽身躯汹涌爽快,但心上满足,了身上感受。”
一句话说完,宸妃已不敢抬头看人,像是做错了什么天大事,合着在晚辈面前亦是局促不安。
“奥,原是这样……”乔九幽歪着靥,继续问:“心上快活,九幽没体会,那……身上快活,又是怎样?或者说,烟姐姐与陛下如何阴阴相合?”
“九……九幽。”胸膛急起伏,即便话就在嗓子眼,封烟还是难以启齿,乔九幽认真望着,一副求知模样,前者嚅嗫道:“亲吻自然是用……唇舌……交融……自然……自然是用……”
“用什么?”
封烟咬红了下唇,心潮如鼓,她深深呼吸,横竖不过几个字罢了,但经年严苛教养,如流铁浇筑,将咽喉灌封。
就在此刻,小太监走近,宣宸妃随同女帝一同回行宫小憩,封烟猛得喘出一口气,如临大赦,急忙站起身来,丢下一句-成亲之日,九幽自会明白,便匆匆离去。
人影远离,乔九幽忍不住笑了,她捧着肚子,弯腰笑了许久,双目竟挤出泪来。
笑话!
自己哪里是不知女子磨镜的办法……她就是想看端庄娴熟的女子,吐露下流肮脏之言。
莫名舒坦后,乔九幽直起腰背,款款走至一盆“凤翅”前,菊瓣纤细柔嫩,形态如名,如翱翔九天的金凤,她从龙袍中伸出一只手,按住枝柄,稍一用力,菊花残断。
此刻,嬷嬷走进来,面色不大好。
乔九幽将折下的凤翅凑在鼻尖细闻,于殿里缓步徘徊,似在思考,片刻问:“我让他们找的人,如何?”
“下面人办事得力,早就寻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嬷嬷不再说下去,垂着脸,默默叹气。
“那就好,”乔九幽注视着掌中花,左瞧右瞧,带着笑意看向人,问:“嬷嬷,我乃帝王,是不是?”
“是。”
“是帝王……”渐渐握紧的手掌,花瓣蜷曲残破,最后一缕暗香四散开去,乔九幽仰着脸,望像牢笼般的金碧苍穹,喟叹,“自古,帝王能断千万人生死……我不杀这枝花,她也是要凋零枯萎的。既然如此,何不安排一个最为痛苦的凋零之法?”
翻手而下,盛菊落地,被人碾踩后,残肢残瓣的、躺在冰冷玉石之上。
……
秦妍坐累半天,狩猎终于结束,众人携猎物归来,猎多的赏,空手而归便罚,倒也不是严肃赏罚,热闹为核心,一派其乐融融,没有环节,她相当满意~
其实,还是自己智商欠费,玩不来心机、耍不了阴谋,属于开局即死的那种炮灰。
撇开歌舞酒宴,冒牌女帝松了口气,交际方面定然不如真正女帝,文学素养并不深厚,面对文武百官源源不断的官腔,实在是挖空心思。
怕答错的前提下,只能言简意赅,能说一个字坚决不说两个字,一顿下来,搞得局面有点尬。好在她全程面露微笑,免了众臣忧心。
此刻慕容安然跑马归来,将野兔丢给奴才,从侍女手中拿帕子,揩过汗水,见女帝搀着宸妃往行宫走,她来不及沐浴,心里因乔九幽的事情横竖烦躁,想问可有选中的人,遂大步跟上。
宸妃与女帝二人穿过花廊、走过假山溪流,前者开口询问,“公爵世子中,陛下可有挑中的?”
秦妍哪里认识在场的王公贵族,能叫对宰相就不错了。
替人做媒这种事,她从始至终没什么兴,自个老妈子却一贯热心,奈何嘴皮子不厉害,不能把黑的夸成白的,眼光也不够毒辣,看不出是否珠联璧合、或是臭味相投,以致几十年当中,没收到一筐红鸡蛋。
想到老妈,秦妍暗松一口气,老两口死活不来城里居住,也就现不了他们女儿的离奇失踪,自己又是自由职业者,也不担心有人报警。
但一想到很可能回不去,冒牌女帝心里酸涩的不行,真想抬起左手打肿犯贱的右手,她惆怅道:“爱妃定吧……朕觉得都好。”
宸妃面露喜悦,扯了扯女帝衣袍,“臣妾问过九幽三人,她先是笑笑,隔了一好会,才道一句全凭我们做主……估摸着,因是全部中意的。”
秦妍还在想自个老妈,并未将话悉数听进去,一行人快至后院,少有的安静祥和,没了阿喜叽叽喳喳,这多少让人感到意外。
原来,阿喜和任诗情从来都不对付,许是都从民间来,礼数、礼貌、规矩、规章皆是浮云,从来不放在心上,时常掐架。
两人虽经常斗,但出来游玩,罕见地不相互找茬,毕竟笼中鸟得空放飞,谁也没空理谁。
阿喜早就带上宫女奴才去后山摘野果……一顿安稳觉看来是妥妥地,秦妍想着。
这时,却遭闻身后一声大吼:“快闪开!!!”
女帝转过身,循声望去……该怎么形容远处场景呢?
就是她二十多年人生里,打破脑袋也想不出如此场景。
不仅仅是女帝和众人惊呆,饶是南征北战、见多识广的大将军慕容安然亦是当场愣住,不知如何应对。
一个太监模样的俏丽小人,呼啦啦怀抱一只小猪仔,撒丫子狂奔,因是跑得太拼命,乌四散,龇牙咧嘴、面目有点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