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照旧三个小周天,一个大周天,打完坐,他又默念了一回太上感应篇,便从储物袋里掏出零嘴,开始吃。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江逐月出身名门,家教向来极好,食不言寝不语这一点更是在日常生活中贯彻到了极致。
这会他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在江逐月吃完半袋盐津桃脯,两块天山牦牛肉干,半瓶波斯葡萄酒之后,那剑修终于忍不住,冷冷开了口。
“小声些。”
江逐月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却又露出无辜的表情道:“打扰到兄台了?那可真是抱歉。”
玄衣剑修一言不,默默起身,走到另外一旁,重寻了块地方打坐。
江逐月眨了眨眼,继续跟过去,坐在了那玄衣剑修对面。
玄衣剑修:?
而未等玄衣剑修开口,江逐月便神情自若地笑道:“在下觉得兄台修炼时的神意极佳,颇有凝气入神的典范,坐在兄台面前打坐都愈静心了,所以在下忍不住想多观摩一番,兄台不会介意吧?”
那剑修沉默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随着那剑修沉默的时间越长,江逐月心中便知道自己胜算越大。
果然,那剑修沉默了许久,最终淡淡道:“你随意。”
江逐月露出一抹得逞的窃笑,拱手道:“多谢兄台。”
剑修没有再答话。
而这时,那几个小门小派的修士见到江逐月和那剑修的情状,心中忍不住便是羡慕嫉妒恨。
早知如此,方才他们也该多缠着那剑修几分的。
现在被人捷足先登,他们倒也不好去驱赶江逐月,只能看着眼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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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入夜十分,进入无尽林的通道即将在第二日清晨开启,所以这一夜,大部分修士都不太睡得着。
许多修士也没有心情打坐,就从帐篷里走出来,与相熟门派的修士闲聊。
“前夜我收到了百晓生的寅月的江湖风云杂谈,又有一桩事!”
“快说来听听!这些日子在这可算憋坏了。”
“那风云杂谈上说,天剑宗的霄河君退婚江逐月,不是因为瞧不起江逐月和江家,而是因为……霄河君不行!”
“霄河君不行?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那风云杂谈上说自从那日天剑宗派人去江家赔礼之后,江家竟然一点怒气都没有,江家主第二日便花了重金,命人私下去寻找温阳补肾之方。若不是为了霄河君又是为了谁?”
“说的也是,毕竟江家主都未曾再娶,江逐月又是天阴之体,用不上那等方子。啧啧啧……如此说来,那霄河君还真是没福气啊。”
“可不是么?江家家财万贯,江逐月又是云州大6第一美人,虽然本人境界太低,但他一个天阴之体那可顶得上数百个寻常炉鼎,能有这样的亲家和道侣,还有什么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