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没理会他,举步走进房间。
房间里一片狼藉,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反倒在地,手边零散的落着刀剑等武器,看样子是在抵抗外敌时被杀死的。
白信默默的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怅然。
这些人大多是他白天见过一面的人,是天机组织抽调出来专门用来潜伏在安县的人手,听说了白信的计划后,一个个十分兴奋,吵着等白信回来要给他办一个庆功会,谁成想白信只是离开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已经遭遇了不测。
白信放眼在屋子里瞧了瞧,没现己方的人有活着的,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认识的人里有几个并不在这里,应该是临时有事外出,避过了这场劫难。
角落里,那个被白信一掌震飞的家伙卷缩着身子,口中出痛苦的低吟。
他被白信一掌打飞进来,无巧不巧脑袋撞中了桌角,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只是因为手臂实在太疼,无意识下仍是哼哼唧唧的。
白信走过去摘下他脑袋上的黑布,一个奇葩的型顿时跃入眼中。
只见这人把头顶的头剃得精光,清理出一个圆圆的区域,然后四周特意留着头,还从两边的鬓角各留出两簇浓密的头。
总之看起来非常的奇葩。
堪称是地中海人士的高光时刻!
“怪不得把脑袋包的那么严实,这种型的确是不好见人!”
白信口里说笑着,心里却是一沉。
他在西北这么多年,很清楚会留这种型的人只能是党项人。
西北的党项人原本穿着型向大赵的汉人靠拢,看上去与赵人别无二致,后来西夏李元昊反叛建国,为了与大赵国划清界限,衣食住行等各方各面全都去华夏化,型更是重中之重。
经过百余年历史沉淀,这种型就成了党项人的标志,而那些在大赵国生活的党项人,早就融入汉人生活圈,以这种型为耻,甚至都不认为自己是党项人,而以汉人自居。
也即是说,留着这种型的人,基本就能肯定是西夏的党项人!
那么问题来了,西夏的党项人跑到大赵干什么?
要知道,西夏的开国皇帝本是大赵国的臣子,他在西北立国,就是对大赵的反叛,是大赵的耻辱,自其立国之日起,大赵对西夏的态度就是坚定的讨伐,予以消灭。
甚至为了消灭西夏,大赵不惜放缓对辽政策,聚全国之兵征讨。
换而言之,大赵与西夏是真正的世仇,还是不可调解的那种,西夏人若是敢深入大赵国土,还留着这种型,那肯定是要被群起围攻的。
“这家伙八成是西夏派来的间谍……可间谍不去大官那里刺探情报,为难下层的天机组织做什么?”
白信越想越觉得奇怪。
算了,先不管了。
他深恨这些人对据点内的天机组织成员下死手,还不由分说偷袭自己,再加上身份可疑,他毫不犹豫,手起掌落,补了一掌。
“啪!”
这个男子一声不吭,就此了账。
当场把人打死后,白信快步走出房间,身如魅影,在距离院子十数丈的东西各两处地方留下天机组织的信号,示意据点内出了事情。
然后,他提着晕倒的那人离开,悄悄地躲到附近,暗中观察动静。
直到天色蒙蒙亮,周围的人家传出声音,开始起床做事了,他才出来把信号改了,让天机组织还活着的成员来料理死者的后事。
而他本人,则带着俘虏悄悄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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