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周家出事了?!”
听到人群中嘈杂的议论声,白信心里一震,忙加快步伐。
走到人群外围,跳起脚往里面望去。
老周家的大门关闭的严严实实。
门口处站着两个身体壮硕的捕快,一只手掐腰,一只手把着腰间悬挂的制式长刀,一脸生人勿近的气息。
白信左右望了望,突然目光一定。
拐过街角,有几个半大孩子扒在老周家的院墙上,时不时探出头向院子里眺望,鬼鬼祟祟的。
“难道真有蹊跷?”
白信好奇心爆表,索性走过去,有样学样,扒着墙头往里张望。
只见院子里有一老一少两个仵作在忙着检验尸体,旁边站着几个看就知道是有地位的官府中人,更多的捕快正忙碌着把一具具尸体从屋子里搬出来。
大部分尸体都已经用屋子里拿出来的白布盖住,只有刚搬出来的几具尸体没有,还都暴露在阳光下。
也因此,白信他们才得以看到可怕的死相。
视野中的尸体各个身体佝偻,皮肤灰白,松弛干枯,看上去像是一张张人皮直接披在一具具骨头上。
更加骇人的是,他们的眼窝深陷,脸颊下凹,褶子堆着褶子,还残留在面孔上的表情无一例外地特别扭曲,狰狞,恐怖。
哪怕是隔着老远,白信一眼望过去,心里都不由生出一股寒意。
浑身凉。
这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难道有人练了天魔功之类的能够**食髓的邪功?
白信饱受不净观副作用折磨,区区几具尸体并不能让他太过震惊,很快恢复镇定,心里泛起疑来:“我昨天晚上遭遇怪事,老周家也是昨天晚上被灭门,同在一天夜里出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而且,老周家距离我出事的地方并不远……”
白信越想越觉得可疑,突然,他心里一动,感应到了什么,连忙扭头转移视线,循着感应望过去。
院子里,一个貌似正在聆听仵作汇报的青年身影,左手用手帕捂着口鼻,右手盘着一窜念珠,脑袋不知何时传过来,直勾勾地望着墙头上露出脑袋的少年。
在他的身边站着四个身高体壮,气息彪悍的壮汉,一个个的肌肉虬结,四肢健壮,双目之中明亮有神,看就知道都是有真功夫在身的好手。
在青年注意到墙头上的少年时,这四个壮汉也都察觉到了,其中最年轻的那人长得五官端正,国字脸,见了墙头上的少年,一眼认出是白信,忙悄悄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他在审视我,还带着恶意!”
白信从小修练不净观,精神感应远一般人,察觉到青年的目光之后,几乎是下意识地第一时间读取到了某种讯息。
心头顿时一凛。
这时,他见到了那个壮汉的手势,不敢多呆,急忙松手落在地上。
旁边那些扒墙头的半大孩子,不害怕院子里那些诡异的尸体,可却害怕当官的人,见到青年注意到这边,了一声怪叫,慌里慌张地从墙头摔了下来。
年纪大个子高的孩子站稳后立刻撒腿就跑,偏巧白信身边的孩子个子矮,倒下来时被旁边的孩子撞了一下,姿势扭曲变形,身躯下落时,脑袋对准了墙角用大青砖砌成的台阶撞了过去。
亏得白信反应够快,伸手抓住他后心的衣服一提,把这几十斤的小身板一下子提在空中,轻轻搁到一边放下。
小家伙被吓了一跳,有点惊魂未定,怔怔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扭头就跑,连声“谢谢”都没说。
不过,白信并没理会。
他怔住了。
在把小孩放到地上的瞬间,他意外的感觉到有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身体。
另一边。
“张涛,你似乎认识墙上那个小子?”
院子里,青年扭头看向年纪最小的得力下属,刚才的举动并没瞒过他的耳目。
张涛苦笑一声,抱拳道:“回大人,那是卑职的小师弟,现在官办拳馆中学拳。想来是人好奇心重,过来看热闹的。卑职回去会好好教训他……”
“这倒不必。”
青年呵呵一笑,惨白的脸色浮现一抹红晕,“小孩子不懂事罢了,我又不是那种浑人,总不能看人家扒个墙头就觉得他与这种案子有关不是。”
“多谢大人明鉴。”
青年不再多说,转过头去,目光幽幽的望着墙头,心思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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