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让社会敲了一闷棍,而是现实差点要了他们的命。&1t;p>
不听话的孩子,出门方知父母恩,被动接受的人生哲学,终身难忘。&1t;p>
刘喜乔有药,教官给的特效药,不到生死时刻,他不想找麻烦。&1t;p>
他缓缓起身,小心的踩在缝隙里,一瘸一拐的去拍大铁门。&1t;p>
啪啪啪……&1t;p>
“来人啊!有人烧了,快要烧死了!”&1t;p>
啪啪啪……&1t;p>
“有人在吗?”&1t;p>
沉寂的矿区里,声音传的老远,引得周围一片狗吠声。&1t;p>
牵扯到后背的皮肉伤,衣服黏住血肉的地方又扯破了,刘喜乔连眉头没皱一下,只是臭味加持下的血腥味有点让人无法忍受。&1t;p>
为了不引起怀疑,来的那一天,他和那小哥俩一起反抗,试图逃跑,只是一顿暴揍后,他装着学乖了。&1t;p>
年轻气盛的小哥俩,每天找机会就跑,连着三天竹笋炒肉,生生把精气神打没了。&1t;p>
“来人呀!要死人了,快开门!”&1t;p>
房间里的人被吵醒,一个个表情木然。&1t;p>
“吵什么吵!老子还要睡觉!”&1t;p>
刘喜乔锋利的眼神瞪过去,那人缩了脖子,骂骂咧咧几句,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1t;p>
“别、别叫了,会打人!怕!”&1t;p>
说话的人身材矮小,两只眼睛离的很宽,鼻梁塌陷,刘喜乔见过这样的人,老家有个堂弟长得跟这个一样样的,说是什么唐氏儿,智力只有六岁。&1t;p>
刘喜乔抬手打算继续拍门,胳膊就被睡在门边上的人抱住了。&1t;p>
“不惹事,饿肚子!不惹事!不饿肚子!不能惹事!不能……”&1t;p>
刘喜乔差一点条件反射的把人甩出去,听着这翻过来倒过去的话,赶紧卸了力。&1t;p>
这是个头皮里有着长长一道疤的、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整日神情恍恍惚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1t;p>
白天他看过,那道疤还泛着粉红色,新长出来的肉芽参差不齐,不用想就知道了经历了什么,也是个可怜人。&1t;p>
汪汪汪……&1t;p>
狗吠声越来越近,有脚步声传来。&1t;p>
“他妈的,谁在闹事!找死啊!”&1t;p>
人很快到了跟前,并不打算开门,而震慑似的,是用木棍把门敲得叮当响。&1t;p>
“谁敢闹事?找死啊!”&1t;p>
在男人砸门的时候,原本还装睡的安稳的工人们,爬也似的缩成一团,吓得瑟瑟抖。&1t;p>
刚刚抱着刘喜乔胳膊的年轻人迅躲到他身后,用破被子包裹着自己,即便如此,听力敏锐的刘喜乔,都能清晰的听到对方上牙磕下牙的声音。&1t;p>
那是一种自内心的本能的恐惧。&1t;p>
使劲挤开链条锁的缝隙,隐隐约约看到门外的身影。&1t;p>
“工长,那孩子烧了!都烧的说胡话了,怕是要死了,得去医院!”&1t;p>
刘喜乔带着颤音,尽量祈求的哀哀切切。&1t;p>
砰的一声,大木棒重重的砸在铁皮门上。&1t;p>
脑袋紧贴在门边上的刘喜乔都被吓了一跳,鼻子也受了难。&1t;p>
“狗东西,妈蛋!”心里把对方往死里骂。&1t;p>
男人的棍子杵在门缝边上,随时准备着给刘喜乔脑袋上来一下。&1t;p>
“放屁,还想上医院,你安的什么心?烧傻了最好,省得天天作死,哪那么容易死!贱命都长着呢!”&1t;p>
“工长,毕竟是个孩子,行行好,给片退烧药也啊!求你了!”&1t;p>
门边上又是一棍,幸亏他躲得快,要不然保准受伤。&1t;p>
“滚回去睡觉,别人的死活与你何干?又不是你亲娘老子,小心自己的狗命!”&1t;p>
刘喜乔怒了,当棍子再次捣过来时,眼疾手快的直接伸出两指夹住了木棍。&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