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军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他已经换好的便装,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衣,干干净净,型还有拿胶固定过的痕迹。
他笑得狡黠,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还没下班哦!”抓包傅队早退翘班,没有比这更爽的事啦!
傅知延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都快结冰了。
段晓军一个寒噤,连忙收敛笑意,有木有样地拍了拍手表,自顾自往值班室走:“我就说,这个点了怎么还没下班,原来是表坏了!哎哟我去年才买的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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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刚刚将热腾腾的糟蒸鸭肝端上桌,估计着时间,他应该也快到了。她兴奋地坐在椅子上,手托着腮,看着这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闭上眼睛,在饭菜的烟火香味中,勾勒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高耸的鼻梁,还有薄如刀锋的唇,然后,继续下潜,是他迷人的胸肌,蜜色肌肤,上面还淌着几粒饱满的汗珠…
叶嘉咽了口唾沫,正要继续yy男神的时候,突然被门外小孩的哭喊声,凄惨无比,叶嘉皱眉,睁开眼,走到门口推门,探出个脑袋,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匆匆地从走廊边跑过来,脸上全是泪痕,一看到叶嘉,直接扑了过来,哭着大喊:“救命!”
什么情况这是?
叶嘉有点懵。
“我爸喝醉了…”他话音未落,楼梯口一个男人拎着一把菜刀,跌跌撞撞地找了上来,看神智和走路的姿态,的确是醉的不轻啊!
叶嘉吓了一跳,想都没想直接把那个小男孩带进屋,关上了房门。
傅知延步履轻快地上了楼,心情一片大好,走到二楼,耳廓微微一动,立刻听出了响动,连忙跨步上楼,便见一个男人操着刀,晕晕乎乎地砍着叶嘉的防盗门,他迅上前,手搭上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捏一折,随后拉出一个回旋直接将他按倒在地,铐住了手。
随后,防盗门打开,叶嘉将脑袋探出来,看了看地上被制服的男人,又看了看傅知延,他蹲在地上,正在翻看那个男人的眼皮,那男人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完全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怎么回事?”傅知延问她。
叶嘉这才将门大大地敞开,房间里,一个小男孩端着饭碗,从屋里走出来,嘴角还站着一粒白米饭。
“楼下的小孩,他爸喝醉了,挺吓人,我就让他进屋了。”叶嘉解释。
“不是喝醉。”傅知延很快就判断了出来:“是个瘾君子。”
嗑药…磕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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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被傅知延带回了警局,同时他儿子也一并过去。
叶嘉才现,这孩子身上,满是伤痕,有烟头烫的,也有打的,手臂上,腿上,背上都有,伤旧伤,交错纵横,看得人触目惊心,今天他父亲赚了点钱就去买了所谓的“好东西”回来,磕高了就开始疯地打他,最后还嫌不过瘾,直接动了刀子,如果不是叶嘉开门,只怕会是一桩血淋淋的悲剧。
孩子的母亲很快就赶了过来,说明了情况,他父亲的确是瘾君子,把家产都败光了,她就跟他离了婚,她没工作,没办法带着孩子,索性便将他丢给了父亲,不管了。
叶嘉以前混迹于红灯区酒吧,一眼就能瞅出来,那女人流里流气的打扮和言谈举止,以及这大半晚上的浓妆艳抹,是失足妇女无疑了。
她一来便开始责骂那小孩,耽误了她上班,没什么好话,拎着他走出了警局,小男孩哭哭啼啼跟着母亲出门,还不住地回头看叶嘉,目光里有惊恐也有不舍…
方才在家里,他一双眼珠子老盯着烧的那一大桌菜,叶嘉索性便请他上桌来吃,他却不住地摇头,说不用麻烦,家里有面包的话,他吃面包就好。
懂事得让人心疼。
叶嘉追了出去,叫住这对母子,那女人回头瞥了她一眼:“干嘛?”
她没理会她,而是走到小男孩身边,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饿了,就上楼来找姐姐,好吗?”
男孩用力点头。
抓了个瘾君子,自然会牵扯出一系列的买卖交易链条,傅知延不打算轻易放过,索性连夜审问,等那个男人清醒的间隙,他准备跟她道歉,今晚只怕是陪不了她了。
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她站起身,目送那对母子离开,神色有些复杂。
见她衣衫单薄,傅知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叶嘉喃喃地问道,这样的…连自己亲生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有的,我以前见过有人磕高了纵火,将一对老父母活生生烧死在家,清醒之后,无比后悔,恨不能以死谢罪,寻死了三四次,可就是没有勇气戒掉…”
“知延哥。”叶嘉打断了他的话,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很厉害。”
厉害?
傅知延不解。
叶嘉再度转头,看向街边的霓虹,夜色深沉如她的眼眸。
“这万家灯火,是你在守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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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叶嘉便联系不上苏米了,电话她不接,微信里的消息也总是有去无回。一开始她以为是舅妈不让苏米与自己联系,可是后来渐渐的,叶嘉便觉察到,或许是苏米有意在回避她。
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