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鸣送走了秦家二佬。
二佬情绪很受震动,甚至有点儿承受不起的意思。
尤其是秦政还专门给白鹤鸣做了一番“男人间”特有的叮嘱,搞得双方都很尴尬。
秦政的意思是,一把年纪了,好好过日子就不要瞎折腾了。
事后还被知道的何秋揪了好几把,骂秦政个老不修,老不要脸的。
何秋是知道女儿跟林轩只是兄妹情,结的是个有名无实的婚,两人可能压根儿没生过关系。她女儿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等出院调养好了,走出去人都以为才三十几岁,要是真想要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秦政被妻子拧疼了,突然嗷一句,“你又不是男人能有我了解男人嘛!之前部里那个被双规的,都六十的了还能养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姑娘。凭白鹤鸣那头没秃的顶,会不可着咱女儿折腾?”
“我女儿是个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她好不容易跟自己的初恋情人结婚了,能拒绝得了嘛!但女人又不是男人,妇科病可多得很,我可不想再因为那种事情,进医院去看她。丢人!我所以我才给他下了个规定,一个月不能过三次。”
何秋一听不乐意了,又拧起丈夫耳朵,骂骂咧咧一路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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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鸣沉默地回了病房。
秦瑶看男人回来,面上看似表情如常,就是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让人感觉到他的气场有些压抑,不动声色的脸上仿佛写着“前夫太糟心,老丈人也很戳心窝子,左右今天就是不顺心畅意”啊,真是一天的好心情在结尾这处打了折。
“哎,鸣哥,这边床板好像把我的被单卡住了,你帮我捋捋。”
“好,我看看。”
男人靠近来,微弯下身,刚好跟床上的她视野齐平。
秦瑶心里数着“一二,三”,突然伸手抚上男人的脸,在男人惊讶抬头时,直直戳上那双想了一整日的唇。
味道,还是和早上一样香软呢!
白鹤鸣被这猝不及防的甜昵给怔到愣了三秒,才拿回了主动权。
这一亲,可不得了了,没了白日清晨在公园湖边的刺激香甜,多了份在仅仅二人的私密空间里激情燃烧的——无限可能。
温床二字大概就是为此刻定制的,当秦瑶被摁进柔软的被褥里,喘出一口气时感觉到胸口传来的粗砾热意,那仿佛不是沉睡多年而是压抑多年的情潮,瞬间击溃了所有的限制。
唔,原来她的第一次要交待在医院的大白床上?回头换床单的时候,会不会成为医院新近最大热门八封啊?!
不不不,也许不是八封,而是病理先兆?!
在她晕呼呼地飘了一会儿,身上的重量瞬即挪开了。
男人神色晦暗,眼底压抑着浓重的暗色风暴,紧抿着红肿湿亮的唇,一颗一颗地给她重新系好衣扣,轻轻滚动的喉结和粗重的呼吸声暴露了他的难以克制。
似乎眼尾都有些微红意。
这禁欲的感觉更撩人了,怎么办?
“鸣哥~~~”
女人伸出一根食指,轻轻蹭上男人的手背,磨呀磨,磨人的小妖精。
他正为她扣上锁骨上的最后一颗小扣子,都抖了一下。
扣子松开了。
他又伸手,就被那戳来的小手指顶住不动了。
他喉头明显滚动了一下,出低低的压息声,又像吞咽声,手背都浮起白筋。
似乎是真受不住女人纯真又过于撩人的挑逗,他握住那只想往他袖角里钻的小手指,目光直凝住她的眼,眸色深得像要吞人,两人交缠时熟悉的味道都萦绕不散,丝丝缕缕浸人心脾。
“瑶瑶,别乱来。你还在养病。”
“这么说,要我不是在养病,就可以上床嘿咻了?”
“你……”
白鹤鸣现,自从女人醒来之后,这表达方式是越来越轻佻了,嗯不对,其实她一直都是这么可爱调皮。现在就是,更成熟了,对,这叫成熟。
秦瑶躺着,仰视着男人纠缠压抑的俊脸,心情畅快极了。
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心上人,紧张自己,因为前任吃醋,又体贴地照拂自己的父母,更幸福的事儿呢?!
“再试试,习惯了,就好了吧!这在医学上,好像叫……脱敏。”
她眨眨眼,白嫩的面容上一片红晕,在柔和的室灯里像徜徉在春光里的美神,迷人极了。微微的小卷贴着她的鬓角,小鼻挺翘,红润的唇还是被他爱怜过湿嫩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