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好的七天假日,瞬间缩水只剩一天。
气得小姑娘当场差点儿哭出来。
为什么嘛!(受伤的总是我?!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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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康不敢回卢家,出来溜哒着溜哒着,就到了白家所在的大院区。
他并不想找白鹤鸣,最后跑到了小时候常玩的那个球场,坐在场边上看其他人运动,兀自呆。
突然被飞来的球吓到,身后铁栏被打得闷声响,惊回了他的神儿。
一抬头,看到了一脸阴沉的潘长原。
潘长原扯出一抹冷笑,却扯到了脸上的伤,硬是挺着股气劲儿呲声嘲讽来。
“哟呵,大过节的,卢家的大表少爷不在家里招待贵客,还有空跑咱们小旮旯地儿转悠?”
陈康被那过于嘲讽的口语弄得瞬间变了脸色,“原子,你能不能别这么……”
然而他话立马就被打断了。
“怪人家说话阴阳怪气受不了了,可没人请你来咱们小区。”
“你难道不是因为白鹤鸣又上电视,风光无比,肚子里冒酸水羡慕妒嫉恨,跑来想怎么着?难不成你还能用英文把他骂一顿,说他说的都是假英文,在老外面前装能耐?”
潘长原哈哈大笑,手上的篮球拍得哐哐直响。
陈康一句怼不上,气得脸涨得通红,眼光都颤。
“潘长原,你说够了没,我来只是想……想……”
道歉的话,在对方尖酸刻薄至极的态度下,实在是说不出口。
潘长原还有一只乌青眼儿,露出的胳膊上明显有被藤条抽打过的血痕,要是再仔细观察会现他走路时,左右脚姿势都有点儿不平衡。
潘爸爸是当兵出身的,下手教训独子,真有些不知轻重。一旦他动手,整栋楼的人都捏紧了心把子、战战兢兢,非得请个领导上门警告,否则真怕潘家酿下什么人伦惨剧。
“有脸做,还怕人家说了。我看你就是……”
突然,潘长原的声音嘎然而止。
陈康顺着眼光看过去,就看到两人五步开外,白鹤鸣手里正掂着颗篮球,站在原地也不知是听了多少的样子。
白鹤鸣直接从两人中间走过,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就连半点偷听被现的窘意都没有。
他进场之后,就把球放一边,原地做起了拉伸运动。
压腿,展臂,拉背,原地跳跃,小跑……做完这一切之后,走上跑道,开始慢跑热身。
一切进行得有条不序,一如往常。
场边两个为他争执的少年,不错眼地看着跑道上轻松慢跑的身影,胸口灼热的意气似乎都在那漠不关心、不以为然的轻松随性,一把掐熄了劲儿。
几乎是同样的想法:妈的,这人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好像什么事儿都没生似的?
就他们在这儿吵得不可开交,人家连眉毛都懒得动一下。
嗨,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