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饿狼出笼了!
一息之间,姑娘的桌子上堆满了大绿钞。
数一数,居然有百多美元了啊,貌似可以直接把老板的小门面儿都给包圆了,两个不止。
女学长和白鹤唯还没下口,有人直接把绿票子塞到他们学生兜里,现场买卖。
这场面夸张了一点,但并不难理解。
现场的男生比女生多,男生都是感官第一的动物,尤其是正值青春壮年期的少年人,他们连酒都敢喝,粉都敢吸,区区一个中国肉饼,还怕啥。
吃了再说!
这么香,不行了,喉咙都要生出爪爪了。
白鹤鸣立即道,“不行,这肉饼里加了我们中国特殊的香辛料,你们的外国肠胃可能受不了,吃了会拉肚子,我们可负不起责。”
白鹤鸣将钱都塞了回去,拔开人群抢到了姑娘面前。
他正准备将那些钱都扔回他们的主人手里,却不想,姑娘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秦瑶手一揽,就把所有钱钱都收下了。
并说,“来来来,想吃肉饼的先签一个免责申明,写下自己的名儿。咱们饼儿虽然不贵,但是这个跑路费,包装费,时间成本,情绪价值,都是Rmb。”
对于挤进来的白鹤鸣,姑娘也没客气,就让他登记之后算出总金额。
然后,就跟实习课上的老师请个假,去买饼了。
哦,要问老师为啥还允许学生课上吃东西,因为这是一位教学风格奔放的洋老师。
快到饭点了呀,洋老师也饿啊!
洋老师表示:水土不服的拉肚子都是常识,他们没那么娇气。这该死的葱花肉香饼!来一趟要是连当地名小吃都没上嘴,白瞎十几个小时的行程了,回国都不够吹的。
随即,秦瑶又拉着白鹤鸣溜出了教室。
白鹤鸣满腹疑问,但看着姑娘走的路,就不是去跷课圣地的方向,才问出口。
“瑶瑶,这路不对,你要去哪儿?”
秦瑶把人拉到了充满艺术气息的古藤长廊,原地一坐,继续啃饼。
还抬手看了眼电子表,十一点十分,才上课十分钟。
“来个富氧离子,洗洗操场被尘土飞扬污染的肺。”
“看看绿色植物,洗洗被洋**污掉的大眼睛。”
白鹤鸣:这丫头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峪城的秋冬,太阳变少。现在是阴天,藤枝枯黄,碎叶满地。
什么富氧离子,绿色植物,都瞎没了。
“坐啊!你跑了一堂课,不累嘛?”
姑娘指指身边的位置,笑得志得意满,脸颊上沾了块绿葱花都不知道。
清清白白的天,木栏椅上坐着的女孩,穿着白肩蓝腰的普通校服,笑得过于灿烂,一颗小小的花苞头被风轻轻掬起。周围的景色都不重要了,她眼里盛着整个秋日的明媚朝气。
白鹤鸣有些浮动的心潮,也渐渐平息。
他坐在了美景的对面,不忍破画。
沉了口气,才问,“你到底想做什么?收了这么多钱,老师很快都会知道。到时候,你要真卖高价饼给那些人,主任大概会让请家长。”
秦瑶拉长了声音儿,叹了口气,小嘴儿却不停歇地咀嚼着香喷喷的肉饼,还撕下一块,递上前。
白鹤鸣看了看伸来的那只小油手,纠结了五秒,还是接过来吃了。
姑娘笑得露出一口贝齿,却不知上面也粘了绿葱花。这般无知的纯稚有种感染力,让身在她身边的人也似乎能回顾起曾经被遗忘的小单纯。
问,“你今天为啥生气啊?”
秦瑶只想趁这个空档,解决男生大姨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