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飞哥,你等等,我很快就好了。白佬大,我可以了,要不你先帮飞哥揉吧!”
白鹤鸣头都没回地,冷冷一声,“不要。”
拒绝得干脆利落,毫无人性。
丁禹飞气炸了,一巴掌拍两人书桌上,开始痛叙白鹤鸣的不讲道义。
这时候,有人问,“哎,白佬大,你为啥打他们两个啊?”
器材室的详细情况,五小只没人往外说,这会儿旁人回过味儿才想起问了句缘由。
白鹤鸣手一顿,没有回话。
丁禹飞回头嗷道,“打驾还需要理由嘛!老子看他不顺眼很久了,老师都教育过了,我们的伤,他全权负责。”
说着,这人往床尾一座,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哦不,赖皮狗的样子,嚷嚷着不给擦伤,誓不回寝。
丁禹飞分在了另一个寝室。
何越起身后,要给丁禹飞揉,依然被拒。
丁禹飞气得抱着白鹤鸣的枕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直出粗气儿。
白鹤鸣施施然坐下,翻开书本,竟然开始了预习功课数理化,还一边翻看牛津英文大字典。
丁禹飞嚷道,“姓白的,你是不是不对我负责了?你大晚上的翻什么牛津,你装什么范儿啊你!”
白鹤鸣淡淡然道,“未来三天,我们要在阶梯上纯英语授课。”
“哈哈哈,”丁禹飞得意地笑起来,仿佛抓住了什么把柄,“原来你白状元也会虚,怕听不懂啊!”
何越打圆场,“飞哥,我帮你揉吧!英语授课我是一句都听不懂,你就给白佬大留点时间,成不?”
“不行!揉个药又不要多少时间,他这就是存心欺负我。”
旁人拱了句火,“嗨,打都打了,骂都骂了,都是一路人,小飞你就算了嘛!”
一堆人跟着起哄倒喝。
丁禹飞却是个越搓越火的性子,“闭嘴!你们再闹,回头连你们一起揍。”
众人嘻嘻哈哈,笑闹不停,但很快就传来了宿管老师的警告声。
何越拉着丁禹飞躺下,丁禹飞死活不从,两人拉拉扯扯,闹得白鹤鸣皱眉头。
最后白鹤鸣拿过药,亲自动手。
“啊,哦……好痛!白鹤,唔……哦哟哦哟,痛痛痛!你别,噢呜——”
白鹤鸣一边揉,一边道,“你平常写作业,姿势不对,爱跷脚,不注意的话以后坐骨神经损伤会疼得不能坐。还有你脊柱已经有些歪,如果不及时矫正,以后就是个斜肩榜,想考军校也不会收你。你的胃好像不太好……”
丁禹飞震惊了,升学前的体检,他的确被医生警告过脊柱侧弯的问题。
“白鹤鸣,你是医生吗?怎么知道这么多?”
白鹤鸣一边洗手,道,“无知来自于懒惰,回去多看点书,少逼逼。”
丁禹飞刚想反哨,目光落在了男生用的肥皂盒上,“咦,你这个肥皂盒有点眼熟。这不像男生用的啊?哎,这香皂味儿,也有点熟。你……”
“出去!息灯了。”
白鹤鸣拎着人后衣领子,就把人撵出了寝室。
站在屋外的丁禹飞吸吸鼻子,暗忖:狗日的,这么着急撵人,肯定有奸情!回头他要告诉瑶瑶,这个白皮黑心的家伙,居然用女人香皂,是个娘娘腔。
他故意嚷嚷,“白鹤鸣,明天你还得给我揉,老师说了,必须照顾我们到好了为止。”
“叫什么叫,赶紧回你寝室。”
一回头,宿管老师拿着电筒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