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雅搓着手臂的鸡皮疙瘩,说,“瑶瑶,你这种普及方式,太可怕了。”
之后,五人打了一大盆的烧鸡。
何越咽着口水,提筷子时,有些忐忑道,“那个,我现在吃这么好,会不会把,把它们……养得太肥了?”
噗嗤一声,秦瑶笑出声儿。
白鹤鸣放下了筷子。
丁禹飞愣了一下,翻了个白眼。
蔡晓雅叹气,“你们别老欺负班长了。班长,无知才会害怕。医务室的墙上就有打虫小科普,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何越感激地跟蔡晓雅说了谢谢,立马挑了一块大鸡肉,痛快地吃起来。
一边吃,少年一边说,“我不纠结了,反正我都与虫为舞这么久了。不差这一顿!等我吃饱了,才有力气斗虫。”
这下,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儿。
饭后,秦瑶把上外语教学课的事跟白鹤鸣说了。
白鹤鸣没有立即回答,看着姑娘侧颊上的红色指痕,道,“把药拿来,我帮你擦。”
秦瑶心下羞赧,扭捏起来,“不用了,我让晓雅给我擦。”
白鹤鸣抿着唇角,目光在姑娘微红的脸颊上来回兜圈儿,就是挪不开。
又道,“我帮你擦下你脸这边的,有点紫。”
“啊,那么严重?”
秦瑶想照镜子,又想起包里的小镜子跟着她的那个小丑包,一起丢掉了,她一直忘了补货。
“就那一点儿,我帮你擦。快点,趁现在没人。”
“哎,你别说得那么暧昧啊!真是,真那么严重吗?”
“早点擦,早点好。医生说的,你都忘了?”
“哦,那你快点。”
姑娘不忍一再拂却男生好意,还是把药塞了过去,左右瞅瞅没人路过,又朝树影后躲了躲。
白鹤鸣拿着小药瓶儿,目光看着女孩微微侧过去的脸颊,露出一截雪白柔软的弯颈,还有小小的耳廓,正不知为了什么慢慢被一片红晕渲染至极。
他挪了下脚步,将所有可能朝向女孩的视线截断,留下一个只属于两人的小小空间。
指间抹一点药膏,带着浓浓的薄荷味儿,轻轻均在姑娘的脸颊红痕上,那里有明显的三个手指印儿,其中有一根指印的确有些微的紫。
其实不仔细看,也看不太出来的。但现在凑近了看,就很明显。
他微眯了眯眼,声音从胸腔底沉出,“当时疼吗?”
她抿了下唇,下意识抬手想去抚那处,手就被他握住了。她轻轻一抖,缩回手,声音变得又小又细。
“也没有啦!生得太快,就是……吓了一跳。”
她迅转头看他,但只看到男生微倾下身时,脖颈间那个小小的突起。
莫名地,耳朵更烧了。
“对不起。”
偏偏他说话的气息刚好喷在她耳朵上,她手指动了下,只能用力揪住衣角,小声埋怨般地咕哝一声,“你快点!”
他仔细地涂了一根,又一根,再一根。
全不知这个过程于女孩来说,好似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像只是两个眨眼般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