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分学生是从乡镇上来读书的,周末没法回家,不想费钱,留校也可以自由活动。
“瑶瑶,你收拾好了吗?你爸妈谁来接你啊?”
秦瑶正把满是油的菊花袋子扔垃圾筒,想起头晚离开时,她把饼交给何越,让他带回宿舍给白鹤鸣,被何越推辞了。
……这是店长送的,白佬大在买的时候就吃了。这个你留着吧,你不是挺爱吃的嘛?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又觉得自己在异想天开,白鹤鸣怎么会为了她,就借着给全班买饼的机会,专门送她两个饼,帮她度过吃土难关?
不可能!
他要真这么做,不成了他嘴里的“傻子”了。
在平行世界里,这人还真做了三件惊动全城的大事儿,但是成年之后的事了。现在看他那么拽,那么高冷,与闲杂人等不屑往来的作派,怎么可能走这种后宫渣男“雨露均沾”的路线。
“瑶瑶?你什么愣呢?你肚子已经饿了?”
“没,没有。我就是在想,我爸妈应该没空来接我,得我自己走回去了。”
“你一个人,带这么多,背得动嘛?”
人均回头看床上,一包衣服五六斤。
其实回家第一大重点不是吃吃喝喝,而是换衣服床单被套枕巾。
自己洗嘛,学校的洗水槽和晒衣线有限,自己懒呗。时下家家户户都有洗衣机,一缸搞定。
秦瑶不以为意,“嗨,我家也不远,挤挤公交就到了。快走吧!现在五点,趁着六点下班前人少。”
姑娘挽起用被单包好的大包袱,走了出去。
只是那小小的个头,却提着个比她身形还在庞大的包袱,让人不禁担心,那颗大棉球会不会把这个小不点给压折了。
大门口,来接孩子回家的父母不少,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秦瑶一看,哀嚎一声,努力在人群中插队。
正走得艰辛,却感觉大包袱被拽住,害她差点儿一个踉跄后仰,来回社死。
她气得回头,“谁啊,干嘛抓人家的包!”
就迎上丁禹飞的大白牙,“瑶瑶,咱们是一个区的。坐我爸的车吧,包我拿。”
“哎,喂?!”
男生高大,提起大包袱跟拎小书包似的,轻松越过了人群,走到一辆藏蓝色桑塔那前。
秦瑶睁大眼,有些惊讶丁禹飞居然是富二代。能在这时候拥有一辆桑塔那,可不便宜,据说要好几十万,是未来几年即将流行的拓拓车的四五倍。
丁禹飞打开车门,就把包塞到了前座。然后打开后门,撑着门笑嘻嘻地摆了个pose,很像时下流行的偶像剧里,霸道少爷的作派。
看得秦瑶眼皮直抖,直接绕到了驾驶位前,向丁爸爸行了个礼,甜甜地叫了声“叔叔”,表达了谢意,才把包袱从副驾位上拿出来,放到了后排,把丁禹飞撵回前座。
丁爸爸很喜欢可爱的小姑娘,也认识秦瑶的母亲是老师,看到儿子吃瘪的样子乐得不行,还要带秦瑶去吃大餐。
一行人,有说有笑,上了路。
却不知,那时校门口有两人看着汽车开走,表情都变了几变。
何越道,“丁同学家居然有汽车,秦瑶这下不用那么辛苦了。”
白鹤鸣一把抄过了何越手上提着的大包,大步走向自己的机驾,一步跨上座,右手动把一旋,引擎的轰鸣声震得周人一阵耳鸣,纷纷让道。
机车驶上马路,再无可阻拦,带着红蓝的流光一路奔过,很快就追上了桑塔娜。
轰轰——
巨大的轰鸣声十分震耳,车里的人也被吸引看来。
机车和人宛如流星般划过,根本看不清。
女孩懵懂中带着几分惊讶的目光,映上骑手的黑色头盔,稍纵即逝。
路口处,骑手拐弯入小巷躲避交规,汽车一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