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背过身去，金色浪潮缓缓后退，渐渐隐没在虚空中。
漫无边际的虚空，再度沉入一片浓稠的黑暗。
o81轻声道：“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没有你那样的勇气，也不想做什么革命的领军人，我只想安安稳稳地退休，养老……”
o25幽幽地望着它，同样轻声道：“即使养老是个假象？”
“……不要再说了。”
“穹顶之上，我的朋友曾经去过。它没能过上想象中的清闲生活，反而——”
“……不要说！”
“你认为，一个系统一旦被清洗所有的记忆，重踏入规则秩序之列，它应该算是得到了毁灭，还是生？”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他妈叫你不要说了！！！”
咆哮声撕心裂肺，如同野兽绝境下的嘶吼，在幽暗的虚空中远远传荡。
o25悬浮在一侧，冷冷地望着面前的金芒，看着o81颤抖，战栗，眸中涌现出近乎癫狂的情绪。
“我不是骗子，你才是。”o25的嗓音轻飘飘，仿佛一阵风，“你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是吗？”
o81倏地一颤。
“但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想当缩头乌龟，躲藏在自欺欺人的假象与自我安慰背后，幻想着不存在的虚假繁荣……”
o25的嗓音虽轻，话音却如有实质，化作重锤，凶狠地敲击在o81胸口，一击，又一击。
“我们之中，你才是那个……连自己都骗的骗子。”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o81倏地蹿起，光芒大绽。
它死死瞪住o25，视线中仿佛淌下血泪，目光那般凶狠，几乎要将o25撕成碎片，一片一片，吞下肚去。
“你没有证据。”o81狠狠咬牙，“说的天花乱坠，没有证据，你就是个骗子！”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o25倏地笑了，清朗的笑声悠悠飘荡，却让o81心头猝然收紧。
“其实……我有证据。”
金芒闪烁，薄翅轻颤，o25飘到o81面前，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
“我有证据，你敢看吗？”
“小骗子？”
……
虚空中的针锋相对渐渐攀至巅峰，而地缝之下，黑石砌成的宏伟大殿中，却是一片温情的景象。
一番旖旎过后，杭小时酸软地躺在软塌之上，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懒懒地放松着，难以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