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看到自己只着了一件内褥,这胸前肌肤更是胆露无疑,只觉尴尬无比,便又恶狠狠地自个儿扯过衣服盖了个严实。
黛玉瞧着这小动作,便觉得好笑:“王爷就这胆量还能做出诱淫女子之事?想必也是受人所托吧?”
水溶眼里闪了一丝惊异:“与你何干。”
黛玉便道:“若是受了太子所托那这幕后之人也太容易猜了,小女想,一定不是太子。王爷只是想让我们认为是太子,对吧。”
水溶没有说话,嘴角倒是勾起了一些笑意:“你是如何就判定本王后面一定是受人所托了?”
“不是受人所托,应该是受制于人吧?嗯?”
水溶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深,却淡淡地道:“本王劝你一个女子且少插手男人间的事,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黛玉便俯了俯身:“谢王爷提醒,我该回了,若是王爷不便告知也罢了。王爷且休养着身子吧,虽是小女使了些小性子,但此事对王爷的身体断不会有任何影响。而且……王爷之前应该是还有一些人事之症,这一次我也一并与你治了。”
水溶一听,脸便立即红起来,“你……”
黛玉坏笑一下:“你放心,我不会与人说的。还有,以后千万不要为难大夫,可记好了?”
黛玉说完便又轻盈盈地给水溶行了礼,留给他一个优雅的背影。
“你……”
水溶涨红着一张脸,心里窝火不已。
这下,自己有碍人道之事,被外人知道了……
黛玉最后出去才又想起什么,又扭过头来道:“小女还想劝王爷,若是想彻底治好了,还是要绝了那断袖之好才是!”
水溶气得差点又晕过去,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盖因自己有养栾童的爱好,那忠顺王府的蒋玉菡便与之保持着一些肌肤之情。
就因着从小这点习惯,却对女子提不起兴趣,虽娶了妻又纳了妾,可每每行事之时只觉乏味之极,便不能持久……
久而久之居然见到女子也便没有那方面的兴致了,落得一个阳靡之症!
这事,如何能让外面人知道?
现在好了,居然不仅被外人知道了,还是个女人,王爷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想到此,水溶顺手抄起床边的一个花瓶摔得个稀烂……
哗啦啦……
一声巨响传来,甑氏立时冲进去:“王爷,这是怎么了?”
黛玉已经走了出来,会意地朝黄院判笑了笑道:“王爷后面还需得调理一二,就有劳黄院判了。”
黄院判倒是笑了一下,无非是黛玉把治好的功劳丢给他而已。
不过,黛玉一个女子,着实也是不方便没事往王爷府跑的。
便道:“不知王爷后续用药格格有没有其它吩咐。”
黛玉便道:“我会开个方子,劳黄大人着手安排便是。”
“尚好!”黄院判拈了一下白须,才放下心来。
黛玉抬头一眼北静王府处于远处白雪覆盖的栊翠痷:若是这次犯险,能把妙玉救出这泥潭,也不枉这一场了。
于是二人也便出了王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