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王太医有点不相信。
黄院判见他一张脸扯了个稀烂的样子,便道:“此方便是由林姑娘研究出来的,且这治病的药也是她现的。”
“啊!”王太医顿时没坐住,从椅子跳起来,此时他是多么想冲进屋里,看看这林姑娘的手艺,却被贾赦拉住:“王太医要做甚?”
王太医才现自己举止失礼了,又尬笑了两声回到原位,极不情愿地坐下了。
贾赦和贾政皆听到了黄院判的话,遂上前来问道:“院判大人是说那治疟症的方子是侄女黛玉所创?”
“正是!”黄院判拈一把胡须,又呷了一嘴茶道:“林大人就是患了疟症,又中了毒。林姑娘回家只用了一炷香时间就帮他解了毒,才救得他的命回来,晚一步都来不及啦!”
鲍太医躲在角落听到这话,默默地把头埋得更低了。
“哎,鲍太医对林姑娘的医术也是见识过,她不仅把林大人治好了,还把琏二公子给救了呢!”
黄院判一边笑着一边用目光寻着贾琏,脖子扭了一整圈,才现在贾琏和鲍太医正躲在那屏围后面里不敢出来呢!心里又冷笑了两声!
他这一说把贾琏吓得本是露了个脚在那屏风外面的,遂又立即缩了回去,现在连一只脚也瞅不见了。
“救了我儿!?”贾赦一愣,这贾琏回来也没说呢。
也难怪这才回来多久,几爷子也没能认真的唠上一会儿讲一下情况。
贾琏方才赶回来通报说林姑娘要随三阿哥四阿哥一同回府,只是大致说了一下此番遭遇,一家人也忙着去准备接旨的事,也没有细细问来。
本是想送走几位阿哥再来问扬州的事,可还没来得及又出这一档子事。
此时贾赦一听老母亲已醒过来,听黛玉那意思当是能治好,也放下心来。
安下心来也能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喝上两口茶了,还能与黄院判唠上两嘴,于是二人便对扬州的事聊上了。
贾琏竖着耳朵听着贾赦和黄院判聊什么,万幸的是并未提及他那见不得人的病症,也才松了一口气。
贾政心里还是火急火燎的,只倒是里头一点没有传出宝玉的情况。
难不成宝玉只能当个木僵活死人了!
一时又不知如何才能进去,只得在门口踱步,焦急地等待。
又过了两炷香时间,才听得里头鸳鸯喊了一声:“老太太醒了!”
贾赦和贾政遂慌忙迎上去,扯住刚刚冒头出来的鸳鸯就问:“可不可以进去了!”
“可以可以!老太太已经坐起来躺好了,闹着要吃燕窝羹呢!”
贾赦贾政贾珍贾蓉等人一听连忙就进了屋!
黄院判站起来,轻轻松松地抖了一下衣角,又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王太医,活像黛玉这神医是她学生似的,学生医术了得皆是他这师傅教得好。
可不是么,黛玉走到哪儿都要叫黄院判一声老师呢……这让黄院判的自尊心得到极度的满足,这辈子还没教出个学生能让他这般扬眉吐气的。
众人进屋就见贾母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面色还有点白,额头有些细细的虚汗,黛玉正在为她擦拭。
黛玉又不知在说什么哄着老祖宗开心,又见贾母脸上又淡淡地笑了一下,“唉,都是冤孽!”
“外祖母别太太忧心,宝玉会没事的!”
黛玉一边说着,又一边握着贾母的手道:“我已经给他用了药了,待那丸子尽化了,也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