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问:“不能给其他雄虫吗,不能被重新标记?”
这一点€€他是真€€的好奇,甚至想€€抓个被标记过的雌虫来改造,他就不信这玩意儿能限制一辈子。
克莱恩垂着的脖颈一僵,“理论上€€可以€€,但是,被您标记过后,谁能€€€€”
“……我没说是我,”乔清扶额,换了个说法,“假如,假如说,我想€€标记别人的雌虫呢?”
“那会……很痛苦,对双方来说都是。”克莱恩说,“雌虫身上€€的烙印带有其他雄虫的信息素,会让他本能地€€想€€要抵抗您。”
雌虫难受就不说了,雄虫当然也难受,谁乐意接受一个眼里心里装满了别人的雌虫。所以€€离婚这种事,虽有但不多;而€€再婚的就更少了。
“就算被再次强行标记,”克莱恩说,“两种信息素的对抗对雌虫来说同样是折磨。至于最后偏向哪一种,就看雌虫的选择了。”
所以€€说到底,还是唯心主义€€?
不过靠科学手段好像是可以€€剜除这种烙印的,乔清隐约记得在研究所的文件库里看过相应的存档,此前似乎有被研究过,但后来又被搁置了,书面解释是实践意义€€不大,容易对雌虫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当然,掌握主动权的是雄虫,一雄多雌的婚姻下哪怕不喜欢了,也宁愿当个花瓶摆在家里,总好过自己的所有物送被别人打上€€烙印,那好似一种侮辱和否定,雄虫普遍会觉得膈应。
“之前,确实也有过这种先例,”克莱恩低声说,“有雄虫将自己的雌侍送给别的雄虫标记,后来……那个雌虫就疯了。”他知道乔清在好奇什€€么,雄虫没体会过信息素和标记的影响,对此都会好奇,所以€€那个雄虫才会玩心大起,把自己的雌虫送给别人。
“当然,也有好一些的结果。少数雌虫在抗争后身上€€留下了新的信息素,但是心理上€€的折磨是不可逆的,他们往往很难再全心全意地€€投入一段新的感情€€。所以€€即便熬过去了,也会被新的雄虫厌弃。”
……很离谱,但又很现实。这种情€€况别说虫族这类特殊种族,换做任何一个星球的人都很难会有好的结果。
乔清正兀自走着神,办公室里忽然传来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厚重闷响。他倏地€€睁眼站起身,克莱恩的反应比他更快,伸手将他拦在身后。
“殿下,您离远些。”
第1oo章
“殿下€€,您离远些。”
克莱恩把他挡在身后,将门推开。
办公室内一片狼藉,乔清最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实木办公桌此时已€€经断成€€了两半,柯曼扯着克兰的领子将他压在上面,凛冽的怒意几乎有如€€实质。
乔清见势不对,立即拉着克莱恩的手臂把他往外推,“你€€先出去。”
“殿下€€,可€€是€€€€”
“出去!”
乔清三两下€€将他赶走,反手关上了门。
他快步走上前,才现柯曼不是扯着克兰的领子,而是掐着他的脖颈,膝盖用力地抵在他胸腹上,忙去拉他的手臂,“将军,你€€先放开。”
柯曼不动,克兰在他缓缓收拢的手掌下€€痛苦地喘息,额头€€的鲜血顺着面颊流下€€,又落到脖颈上因窒息而鼓起的青筋上,狼狈不堪。
“将军!”
乔清加大了音量喊他,他后悔把这事€€儿交给克兰了,他就不能指望他那€€张嘴能把事€€情说明白€€。
柯曼像是这时候才听见他的声音,机械似的转头€€看向€€他。
“……乔乔。”他声音嘶哑,漆黑的双眸被怒意染得猩红,“是克兰引。诱你€€标记了他,你€€应该早€€€€”
“引€€€€”乔清一愣,随即否认,“不是。”
他看向€€克兰,满脸都写着€€€€你€€是不是有病。
恶意引诱雄虫标记,这种€€控诉放在对雄虫绝对保护的虫族社会里属于极其严重的罪行,乔清此前看过这样的判刑事€€例。但说实话,这种€€事€€本身其实很难去界定所谓“恶意”的标准,所以最后基本都是靠双方证词去论€€断。
当然,落在克兰眼睛里,或许这对他来说就是事€€实。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哪怕是爱,不可€€否认,他就是用易感期让乔清帮他。他尝试过克制,然而置换剂影响下€€的易感期反应太过强烈,以至于抑制剂丝毫不起作用。他确实存了私心,这就是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