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柯曼冷着脸训斥,“半夜喝醉了回来,衣服也乱七八糟,像什么话?!”
克兰似乎真醉的不轻,身子都是歪的,他无奈地摊手,“我只是喝了点酒,没这么罪大恶极吧。”
当然€€€€喝酒而已,算不得€€什么。柯曼只是不悦,有股难言的火气€€让他难以平复情绪,只冷冷道:“滚回房间去。”
“哦。”
克兰抬脚往楼上走,柯曼揽着乔清侧了个€€身,在克兰路过时€€将他与克兰错开。
他们一前一后€€地回了卧室。
乔清在床边坐下,弯腰去脱腿上的微型外骨骼装置。医用辅助的微型器械和战斗用的并不一样,只是一个€€贴合小腿的薄薄的金属支架,在特定部位通过特殊的射线来刺激神经,辅助行走。其实并不难穿脱,只是他腿没什么力气€€,得€€一直弯腰趴着,所以一直都是身边的其他人或者小a蹲下来帮他。
当然,只要€€柯曼在,这活儿总是他的。
乔清直起身,高大强健的雌虫半跪在他身前,遒劲的肌肉将白衬衫撑得€€鼓起。他握着乔清的脚踝让它踩在自己大腿上,动作仔细地将装置卸下。他拿惯了武器,手掌粗粝的厚茧滑过皮肤,乔清还是不习惯有人捧着他的腿,忍不住轻颤了下。
他看了眼柯曼,小心地要€€把腿抽出来,却被他握紧,低头吻在脚背上。
乔清一惊:“将军€€€€”
他弯腰想要€€推他,可柯曼只是牵住他的手,微凉的薄唇顺着小腿一路蜿蜒向€€上。
乔清下意识地将腿合拢,柯曼仰头看向€€他,漆黑的眼里显得€€暗沉,“乔乔……不想要€€吗?”他舔了舔嘴唇,“可是你闻起来,很香,很甜。”
“什么€€€€”乔清反应过来,“信息素么?”
雄虫闻不见信息素的味道,信息素只会€€被雌虫捕获,影响他们敏感的中枢神经。
但€€是€€€€在亲密的抚慰过后€€,短时€€间内雄虫信息素的再次诱只有两种情况,第一是剧烈的情绪波动;第二,也是最常见的一种,就是被别的雌虫影响,诱了欲。望。
而不论是那种原因,对于柯曼来说,都不太好€€。
乔清信息素的味道在他们健康的浴室运动结束后€€已经减淡得€€快要€€消失,可是当柯曼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即便他在二楼,也闻见了浓郁的青刺海棠的花香。他循着楼梯下去,便看见了克兰和乔清挤在厨房里,他们挨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其实柯曼早有觉悟,乔清不可能只有他一个€€雌虫。乔缘也多次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他,甚至柯曼还看过乔缘拟定的备选雌君名单。他想,自己是能够接受的,毕竟社€€会€€规则如此,且乔清又是王室唯一的王子,他将来必然会€€有许多非富即贵的雌虫。
可是,唯有克兰€€€€唯独克兰,他的养子,柯曼无法接受。
王子殿下曾经喜欢过克兰,追逐了他好€€一段时€€间,这些柯曼都有听说。在初时€€他和乔清订婚时€€他也想起过这件事,隐约觉得€€他们的订婚可能有什么隐情。但€€当时€€他没想过会€€和乔清有什么展,而在他们展以后€€,乔清表现€€得€€也依旧一切如常,因而柯曼也没有多想。
可现€€在€€€€
好€€像一切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克兰望向€€他的雄主€€的眼神太复杂又太熟悉,柯曼知道那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这令将对雄虫的独占欲刻进dna里的雌虫上将十分不快。
尽管柯曼很不想承认,但€€他知道,对于乔清来说,克兰或许是特别的那一个€€。
谁都可以嫁给乔清,唯独克兰不行。
虽然现€€在乔清还什么都没说,但€€已经足够柯曼警惕。他无法去质问和责怪自己的雄主€€,他的小王子这样年轻,不过还是个€€孩子,贪玩任性些是应该的,柯曼自觉自己年长,更应该包容他。
€€€€将军似乎忘记了,和乔清同龄的“孩子”克兰刚刚才€€因为€€喝酒这种小事被他臭骂了一顿。
“殿下。”柯曼安静地垂,是和面对外人时€€截然不同的温驯姿态,“请让属下……服侍您尽兴吧。”
乔清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尤其是面对柯曼这样强大的雌虫的弱势姿态。他隐约察觉到柯曼可能知道了什么,可是对方没说,那他就更没法提,三人就这么处在一种诡异而稳定的微妙状态里。
最终他还是没能拒绝得€€了柯曼,稀里糊涂地又睡了一夜。
隔天清晨被柯曼抱下床的时€€候,乔清真的很怀疑昨天尽兴的究竟是谁。
虽说雄虫在初次交。合后€€,出于繁衍的本能,对那方面的需求量会€€更大。这很难用一个€€词比如雌虫的“敏感期”去概括,因为€€并没有固定且稳定的作时€€间,对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对乔清而言单凭意志力就可以抵抗。但€€话说回来,即便是如此,和雌虫逆天的体€€力比起来也……
柯曼把乔清抱到洗手台上坐着,抬头就看见小王子正气€€势汹汹地瞪他。
柯曼软下声音,“乔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