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从来不是一种无害的生物,只是雄虫体内本能的基因压制和严苛的法律束缚了他们,时间一长,都忘了在绝对€€的力量上,雌虫才是占据全面压制优势的那个。
“克兰€€€€”庄元青睁圆了眼,眼眶微红,似是委屈,“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受伤,乔清的性子你也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
“庄元青。”克兰打断他。
“乔清好还是不好,”他一字一句地说€€,“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
“我跟他的关系,又关你屁事?”
庄元青无话可说€€,克兰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其实他们都知道,对€€于€€更看重繁衍和传承的虫族而€€言,父子这层关系倒算不得什么€€€€说€€到€€底他们又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伦理€€上没什么阻碍。只是说€€出去终归是不好听,毕竟这层法律关系在这儿,更何€€况€€€€
更何€€况,乔清不愿意。
克兰远远地看见樱花树下的两人,那个面生的雌虫半跪在乔清面前€€,他们离得很近,他的手搭在乔清腿上,几乎整个人靠了上去。
他们好像聊得不错,乔清甚至俯身与€€他说€€话。
“他在看。”
江寻轻声说€€,他凝视着乔清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喜欢你的人这样多,总是前€€仆后继。”就像层叠涌出的害虫,杀不尽,吹又生。
乔清挑起眉,目光落在江寻脸上。就见他一顿,笑意随之扬起,说€€道:“当然,也包括我。”
“你喜欢我?”乔清反问。
江寻偏了下头,挫败地轻轻叹气,“是,这很难看出来吗?”
乔清撑着下巴,垂眼看着轮椅扶手显示屏上上小a的笑脸颜文字,像是对€€他兴致缺缺。
于€€是江寻又往前€€倾了倾身,说€€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我只想要一个机会。能陪着你,能让你认出我。”
他的目光坚定又专注,似乎真€€的对€€乔清了解至极,知道他多情表面下的无情,知道他生性不喜束缚,知道他永远追寻的洒脱与€€自由。
江寻知道有很多人都被绑定了系统去完成任务,但乔清一直是最稳定也最高效的那个。他是真€€的享受这一个个不同的小世界,享受着或顺境或逆境的人生,觉得有趣至极。
他不可能也不会被任何€€人束缚。
乔清的目光终于€€从扶手的笑脸移向江寻。
江寻€€€€或者说€€这个和他同样绑定了系统的任务者,凭他对€€自己€€的熟悉和默契程度,乔清知道他绝对€€在自己€€身边待了不短的时间。毕竟,熟悉了解是一方面,但能够配合甚至纵容他到€€近乎本能的程度,又是另一方面了。
乔清没有说€€话,有脚步声急促地自身后向他靠近。江寻随即起身,被黑着脸的克兰一把推开。
江寻后退几步,安静地垂手立在一旁,并未被克兰的动作激怒,他一贯这样冷静克制,不会给乔清添麻烦。
“好了。”乔清收回眼神,“克兰,我们走吧。”
今天的克兰有些暴躁。
乔清对€€此并不理€€解,他的易感€€期马上就要结束了,按理€€来说€€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更不用说€€……是爬。床这种事。
“克兰,你€€€€”
“最后一次。”克兰喘着气俯身吻他,青年刚洗完澡,身上带着些许潮湿的热气,蒸得他双眼泛红,翻涌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
“什么€€€€什么最后一次!”乔清推开他,“你的易感€€期明明都结束了!”
“没有。”克兰哑着声音说€€,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你摸摸,小乔,是不是还没有?”
手掌下是鼓胀结实的肌肉,体温滚烫好似有火炉烘烤,乔清甚至能感€€觉到€€他沉重而€€急促跳动着的心€€脏,在胸腔里鼓动着,沉闷地撞向他的手掌。
乔清想抽回手,却被他紧抓着不放,调笑的声音带着吻落下来,“对€€吗?你也感€€觉得到€€我的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