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柯曼说。
确实费了些力气,但还好抓到了。
乔清把瓶子对着天空举起来€€,从透明€€的蝴蝶翅膀里看见了天边火烧似的晚霞。
“真€€漂亮。”他感叹。
柯曼凝视着他,“是的。”对上乔清看过来€€的眼神,柯曼像是被戳破小心€€思€€一样地慌乱了片刻。但乔清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失常,只是伸手拉他起来€€,“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柔软的甜味随着微凉的体温一同触动着神经,逐渐氤氲出一股馥郁的花香来€€。
柯曼眼睫微颤,旦乔清很快便松开了手,笑€€着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晚上他们要一起出席一场晚宴,是庄元青的生日。庄元青的雌父同样身份不凡,位尊内阁之,家€€底并不比柯曼差。因此庄元青才会€€和克兰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乔清让a356拿来€€外骨骼装置,柯曼从a356手上接过来€€,蹲下身为乔清戴上。
他动作细致,乔清一脚踩在他膝盖上,另一腿被他小心€€地扶着,将设备严丝合缝地贴着腿戴好。
世界上没有绝对舒服的矫正器,但即便有些许不适,也比时刻坐轮椅要好多了。
乔清还是不大习惯腿部弯曲时如同冷风刺入骨髓般的酸疼感,柯曼扶着他下楼,克兰正在客厅等他们。
“父亲。”克兰站起身,下意识地伸手要扶过乔清,“我来€€吧,您去把贺礼拿来€€。”
柯曼回身上楼了,乔清拍开克兰的手,“不用你管。”
克兰瞪眼,“你,”他不依不饶地扶过乔清的手臂,“你说你逞什么强,一会€€儿€€又€€摔了。”
乔清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上次摔了是因为谁?”
克兰:“……”
“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好。”他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所、所以这不是要更照顾一下你嘛。”
乔清还记得他当初在西区时呵斥伊桑时的强势,现在却慌慌张张地像个愣头青。他暗自好笑€€,故意板着脸推开他:“用不着。”
克兰更不愿意放了,他的力气比乔清要大得多,一下子将他拉到近前,乔清抵住他的胸膛,对他怒目而€€视:“干什么!”
雄虫的身形不乏高挑者€€,但大多纤瘦,克兰一只手臂便能揽过他。乔清离他那么近,近到几乎贴在一起,他甚至能感受得到他的呼吸,略带急促的,像只被逗急了眼的小兔子。
克兰拉紧他,声音沙哑了几分:“我关心€€你。”
乔清冷笑€€一声:“以前怎么没见你关心€€我。”
这话说得像是赌气,让克兰一直以来€€因为乔清对他不冷不热而€€憋闷的情绪一下子有了泄口。他像是一下子想通了所有关窍似的,紧张的神色缓和许多,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
“你是在气这个?”
他的表情一下子明€€朗起来€€,就像是在说“我就知道”。
“以前,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一样。”
克兰挠了挠头,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他之前确实一直反感乔清总缠着他,还因为他和庄元青的关系而€€去找他麻烦。可现在……克兰说不上来€€,乔清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连带着他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我知道你生气,也知道你想出气,可是、可是你不能这么报复我,你和父亲€€€€”
“你想多了,”乔清推开他,“我没想报复,也和你没关系。”
他嘴硬着不肯松口,让克兰心€€里直痒痒,他还想说什么,可柯曼此时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只得闭上嘴。
宴会€€厅里摆了数个大圆桌,柯曼和乔清虽说在一起了,但他们实在不算一个辈分和交友圈,所以两人还是分开坐,乔清和克兰坐到了一块儿€€。
私人宴会€€没有宫廷晚宴这么讲究,大家€€都随性得很。庄元青作为寿星自然坐在了主位,他长€€袖善舞,和谁都聊得热络。相较之下乔清虽然出于王室身份同样受到了不少€€瞩目与搭话,但他看得出来€€原身的人缘似乎并不怎么样,对他不过是出于面子和礼貌的恭维罢了。
即便是换了个星球,也依旧免不了酒会€€与应酬。晚饭后是甜点时间,圆桌被一张张收起,换成了盖着白色桌布的自助长€€桌,摆满了各式甜品和饮料。捧着酒瓶的侍者€€穿梭其€€间,乔清挑了瓶颜色最好看的酒,招手让侍者€€倒了小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