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在里面?”
“不在。”向景鸿说,努力使语气显得平稳,“他€€€€里边保洁在打扫房间,我问过了,保洁说乔乔好像喝多了酒有些€€难受,去外面散步了。”
“是吗。”向琛有些€€疑惑于他的反应。
“嗯。”向景鸿平静地应声,“我消息给他了,乔乔应该一会儿就来。我们€€先下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脚步声渐远,不久后,乔清和€€周墨从房间里出€€来。
两€€人结束得匆忙,乔清一边走一边整理衣领,周墨拉住他,仔细地帮他把€€衬衫上的几处褶皱抚平,又系上袖扣,正了正领结。
两€€人对视一眼,周墨翘起嘴角,整理衣服的时候手掌仍不安分地在乔清胸口处滑过,被他一把€€扣住,威胁般地紧了紧。
然€€而周墨却想到了别的地方,刚才在房间里时乔清也是这样扣着他的手腕反按在背后,是有些€€疼,但是……
“好了。”乔清松开€€手,“我们€€走吧。”
周墨行动€€不便,走得慢,乔清便也放慢了脚步,两€€人并肩走着,手臂相贴。周墨不安分地动€€了动€€手指,抬头看见走廊顶上的监控,到底是忍住了没有直接牵上去。
没成想,走到楼梯口时却看见向景鸿倚在楼梯口。他低垂着头盯着地面,听到动€€静才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笑,声音沙哑地叫他:“乔乔。”
“爸叫我们€€下去了。”他说。
“好。”
两€€人牵上手,周墨自€€觉地落后几步,仿佛完成了某种交接。
向景鸿牵着乔清下楼,回到觥筹交错的宴会厅后他们€€又是恩爱的一对璧人,他知道这是他的错觉,但同时也是他难以逃脱、甘愿沉沦的最美妙的幻觉。
晚宴结束后是酒会,大家三€€三€€两€€两€€地和€€各自€€的圈子聚在一起。今天是乔清生日,少不得要€€被劝酒,乔清倒没什么所谓,他酒量不差,只是容易上脸而已。红酒不算醉人,因而他也是来者不拒。倒是周墨看他脸色越来越红,一憋再憋,还是忍不住道:“我来€€€€”
“我帮€€€€”
向景鸿和€€周墨不约而同一起出€€声,两€€人对视一眼,向景鸿攥紧酒杯,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顺势揽过乔清的腰,接过他手中的杯子道,“乔乔酒量不好,我帮他喝了。”
“哟,英雄救美啊。”
“那一杯可不行,至少得三€€杯。”
周围的朋友纷纷笑着打趣,向景鸿干脆地灌了三€€杯酒下肚,引起一阵起哄声,又有人要€€往杯里倒酒。乔清知道他前些€€天因为熬夜加班得了胃病,这两€€天才刚好全,皱眉拦着他道:“行了,你胃不舒服,别喝太€€多。”
“嗨,嫂子还心疼上了。”
“嫂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喝去,晚上喝多了这不好办事儿嘛。”
大家嬉嬉闹闹地笑作€€一团,周墨面无表情地听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确实€€太€€高估自€€己了。
人总是贪心的,即便他事先想着,他能理解乔清的立场,只要€€他们€€在一起,其他怎么样都不重要€€。可当他真的得到了的时候,却又再次变得不满足起来,只想更进一步,再进一步,直到站在他身边。
酒过三€€巡,宾客渐渐散了。
乔清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原本不觉得有什么,结果€€被卫生间的消毒水味一熏倒真有些€€晕乎起来。他闭了闭眼,抬头就从镜子里看见周墨走了进来。乔清抹了把€€脸上的水,撑着台子看向他,“有事?”
“你和€€向景鸿,”周墨说,脑子里不住地回荡着刚才朋友说的那些€€话,“晚上……”他抿了抿唇,突然€€又不说了,拽着他拉进隔间里。
乔清不明所以:“周墨,你€€€€”
“再来一次。”周墨将他抵在隔间的门€€板上,“不,要€€两€€次。”他狠狠地咬牙,吻上他的颈侧。
等到他们€€出€€去时客人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和€€向家相熟的朋友还聚在一起闲聊。乔清和€€周墨便分头散开€€,顺势融入了人群。向景鸿回头见乔清走了过来,衣服有些€€乱,领结也歪了,便抬手帮他理了理,却无意间瞥见他颈侧的吻痕,顿时一僵。
乔清看向他。
向景鸿垂下眼,没说什么,只是帮他将衣服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