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乔清又请了半天€€的假。
倒不是他睡不起来,只是早上六点多醒来时现向景鸿在烧,所以不管是出€€于人道主义也好还是夫妻之€€间€€的义务也好,他还是在家多待了一个早上。
“只是低烧。”向景鸿说,声音哑得厉害,眼尾带着些薄红,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等吃过早饭,再吃一些家庭医生开的药就可以了。”
乔清摸了摸他的额头€€,向景鸿抬眼看€€他,在触及他的视线时又赶紧垂了下来。
乔清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昨夜主动得很,他只需往那儿一躺,向景鸿便什么都€€做得来。这会儿天€€亮了,倒是知道难堪了。
“待会儿得再吃点润喉糖。”
乔清说的一本正经,向景鸿也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然而€€脑海里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生的一切。他不由呼吸一滞,但仍是强撑着、保持镇定地和他对€€视。然而€€乔清却不再说了,冷淡的神色一点点回归,就像是昨晚不拒绝也不主动的态度一样。他别€€过眼神,起身背对€€着向景鸿穿上衣服。
“……不用,已€€经好多了。”向景鸿微微抿唇,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片场?”
“中午吃过午饭就走。”
还是冷淡。
向景鸿心里沉甸甸的直往下坠,他起身,从后面抱住他。
乔清偏头€€避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有点痒。”
向景鸿不知所措,乔清的回避让他下意识地想抱得更紧,却又怕他厌烦,怔怔地松开了手。
乔清说:“我先下去吃早饭,让保姆帮你把早餐送上来。”
“不用。”向景鸿说,过分沙哑的声音让他不适地再次清了清嗓子,“我和你一起下去。”
乔清也不勉强,和他一道下了楼。
雨势渐小,乔清看€€了眼时间€€,吃完早饭后看€€着向景鸿吃下退烧药就出€€去片场了,没等到中午。向景鸿送他出€€门,扭头€€便让保姆去通知司机备车去公司。
“可是少爷您还€€€€”
“去备车。”
收回望向门外的视线,向景鸿的话又恢复到了过去的简练且冷漠,保姆只好低头€€应是。
向景鸿要转身时才注意到有东西蹲在自€€己腿边靠着,棉花糖甩着尾巴抬头€€看€€向他,向景鸿和金毛狗对€€视几秒,蹲下身道:“你要待在家里还是和我一起去上班。”
棉花糖:“嗷?”
向景鸿揉揉它的脑袋,“行,那就上班吧。”
棉花糖:“?”
低烧其实并没多难受,尚在向景鸿可忍受的范围内,真正难熬的是另一处的不适。向景鸿强撑着开了两场会,又看€€了一晚上文件,只觉得筋疲力尽,电脑看€€着看€€着眼神就游离了起来,盯着旁边的哆啦a梦摆件走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保安敲门的声音吵醒,才觉自€€己竟然趴着桌子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向景鸿一看€€时间€€,已€€经是快晚上十€€二点了。他又翻了翻微信,乔清一条消息都€€没过,向景鸿沉默片刻,点开陈熊的微信头€€像:【乔乔在哪里拍戏。】
今天€€的戏份是在马路上拍的搏斗戏,所以等到深夜了才方便封路拍摄。向景鸿牵着棉花糖,依旧习惯性地站在人群外围不去打扰,只是往光亮处的前方远远望着。只是在扫过导演旁边的位置时,他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向景鸿微微皱眉,问带他进来的工作人员道:“周墨经常来?”
“是挺经常的。”工作人员老实道。
正说着,就听前方传来一阵惊呼,向景鸿心里一紧,就见正位于拍摄中心的乔清捂着脑袋跌坐在地上。周墨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比陈熊冲得都€€快,焦急地捧着他的脸四处打量。不一会儿就有人从内围跑出€€来,向景鸿身边的工作人员赶忙拉住他问怎么了,那人说:“小乔哥不小心撞到轨道机器上了,在找冰袋呢。”
“我知道在哪儿,我带你去。”工作人员说,两人匆匆走了。
棉花糖无聊地刨着地面磨爪子,向景鸿牵着狗绳,寂静如同雕塑。工作人员很快将冰袋送过去,乔清坐在小凳子上听动作指导讲解,一时不得空,周墨便半蹲下来,挽起袖子帮他冰敷额头€€,眼神始终一错不错地看€€着乔清,还不忘拿过一旁插了吸管的焦糖咖啡递到他嘴边让他喝。
向景鸿终于按捺不住,带着棉花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