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没看到€€€€”
乔清忙蹲下身去捡,聂鹤川却比他反应还要快,先€€一步俯身握住了乔清的手,“当心。”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乔清一愣,但€€聂鹤川很快又松开了,乔清随之站起身,便见他推了一下眼镜,神色温和关切:“让服务员捡吧,别弄伤了手。”
原剧情里的聂鹤川是个斯文败类,从商场到个人€€私事,各种肮脏手段层出不穷。所以在€€剧情最后,向景鸿和白€€月光联手绝地反杀,找出了聂鹤川经济犯罪的证据,将他送入监狱。
但€€是如€€今看来€€,怎么……
“……好。”乔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说什么,正要走时就看见聂鹤川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自己€€的照片??
“能给€€我签个名吗?”聂鹤川将照片递到他面前。
乔清万万没想到他说的要签名照竟然是真的,心情复杂地在€€背面签了名后又和聂鹤川自拍了一张,然后才得以离开去卫生间。
在€€他走后,聂鹤川又细心地等到照片后的字迹晾干后才收回口袋。他拿起手机,自动亮屏的壁纸上赫然是乔清近期的单人€€路透图,聂鹤川随即解锁屏幕,和同在€€宴席上的朋友打去电话。
“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什么,不是大事,就是有些累了,你们聊吧。”
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宴会结束后向景鸿开车和乔清一起送向老回家。结果因为路上下起暴雨,加之时间又晚了,两人€€便被向老强行留下来€€过€€夜,明早直接去公€€司。
如€€果提这个要求的是向琛,那€€向景鸿绝对硬起脾气要和他刚一波。可对象换成向老,一方面老人€€家年纪大了,性子执拗难以说动;另一方面他也€€是出于好意,因而向景鸿在€€反对无效后只得妥协,和乔清一同住进自己€€卧室。
这是两人€€结婚后第一次同床共枕€€€€不,别说是同床共枕了,仅仅是让他们待同一个房间都让向景鸿暴躁得不行。他们轮流洗完了澡,向景鸿出来€€后就看见乔清穿着浴袍倚在€€床头玩手机,昏黄的灯光柔和了轮廓,显得静谧安宁。
向景鸿停顿片刻,乔清打了个哈欠,无意间瞥见他,抬头问道:“要睡了吗?”
“嗯。”
向景鸿将毛巾扔进脏衣篓里。
乔清换上睡衣,他之前一向习惯裸。睡,但€€今天显然不合适。和衣而睡让他浑身别扭,他知道旁边的向景鸿也€€是一样€€€€不过€€他显然不是因为睡衣问题,而是不习惯两人€€突然的亲近。
尽管床和被子都够大,但€€两人€€中间让出的一道三八线还是呼呼地往里灌冷风。乔清把被子卷了卷,不小心向向景鸿靠了靠,就听他语气不善地说:“干什么。”
“……”乔清无奈,“被子进风,我冷。”
他算是现了,向景鸿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对向老是,对其他人€€想必也€€是。他软下口气后向景鸿果然不再说话,尽管他还是在€€暴躁,但€€不论是因为面子也€€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也€€好,至少他忍住了也€€安静了,而乔清终于能暖和舒服地睡上一觉。
只是好景不长€€,迷迷糊糊睡至半夜时乔清忽然被一阵声音吵醒,他困倦地睁开眼,现声音来€€自于身旁的向景鸿。
乔清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就看见向景鸿蜷在€€被子里浑身颤抖,嘴里含糊地叫着什么,双眼紧紧闭着,像是做了噩梦,连额头都出了一层冷汗。
乔清困得直打哈欠,本以为向景鸿会被灯光吵醒,也€€不欲搭理,冷眼看着他像是条溺水的鱼一样在€€梦魇里挣扎。剧情里有提到做噩梦是向景鸿幼时被绑架而落下的阴影,一直没能好全。有时候半夜吓醒就再也€€睡不着了,甚至在€€睡前就会因为怕做噩梦而失眠上一整夜,得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结果等了半天,向景鸿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乔清叹了口气,凑过€€去将他半抱在€€怀里,一边小声叫醒他:“景鸿,景鸿?”
向景鸿倏地睁开眼,沉重跳动着的心脏在€€刹那€€间几近要蹦出胸腔。深夜时的突然惊醒让他陷入一股莫名的恐惧中,乔清熟悉这种半夜惊醒的感€€觉,便将手臂伸到他脖颈后面,俯身抱紧了他,一边轻声安抚:“没事了景鸿,只是噩梦而已,没事儿的,醒来€€就好了,没事儿。”
向景鸿过€€了很久才平复下来€€,乔清将他抱得很紧,不得不说,紧实的怀抱和轻拍着后背的手都给€€了他安全感€€。至少他不再害怕,也€€不再沉溺于梦境里的画面。
然而在€€意识到自己€€被乔清安抚€€€€更准确的说,是在€€意识到自己€€的竟然在€€乔清面前暴露了脆弱之处后,向景鸿的第一反应就是防备,防备且愤怒。
“我说过€€了,不许靠近我!”
他一把推开乔清,色厉内荏地维护着自己€€岌岌可危的尊严。
乔清松开他,向景鸿踉跄着下床去倒水喝,乔清没有再靠近,他整理着被子,低声说:“我理解你的感€€受。”
向景鸿的手还在€€抖,他不得不撑着桌子才能够站稳,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