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干瘪的胸口上,印着一个清晰的掌印,且胸骨都被打的凹陷进去了。
“回王爷,吴总管是被人一掌毙命的。”
摄政王眼神冰冷,嘴角却挂着一个玩味的笑:“哦?被一掌毙命的?本王倒是不知道,吴宽那样的高手,能有何人有这样的本事,能将他一掌拍死。”
“许是有人偷袭,先撒了石灰粉,眯了眼吴总管的眼。”侍卫分析。
摄政王走到徐长宁面前,顾九征便松开了领着她后领口的手,退在一旁。
“方才第一个在此处的人,是你?”
“回摄政王,是小女子。”徐长宁似被摄政王的威压震慑,纤细的肩膀缩着,身上不住抖,声音都在打颤。
摄政王看了看徐长宁的小手,又问:“你怎会在此处?方才看到什么了,都说来听听。”
虽是闲适的语气,徐长宁却知道,摄政王这样的人是瞪眼就要人命的,想过关,全说假话必定不行。
徐长宁哆哆嗦嗦地道:“小女子今日,应邀前来,中途到这边的净房更衣,绕出假山石后,就现方向走错了。但山庄里的景色太美,想着便是走错了也不打紧,就在这附近看看景儿,谁知道在这里逛着呢,那个房门忽然就碰的一下被人推开了。”
白皙的小手指着方才吴宽的包厢:“吴公公当时披头散,满脸都是白的,张开手冲出来,像个鬼一样,我吓得不轻,还不等反应,就有个蒙面的黑衣人从那边跳出来。”
指着一旁的屋顶,“那个人也不说话,当面就拍了吴公公一掌,回头就跑了,我在宫中时,与吴公公有一面之缘,心里虽害怕,就赶紧去看,这时顾二公子就带着人赶来了。”
徐长宁说了大部分的真话,加上她那被吓得不轻的小模样看得人着实心软,且已经验过,吴宽是被人一掌毙命的,徐长宁是个柔弱娇小的女子,一看就知不会武功,就连手都比那巴掌印小了两圈。
摄政王想到此处,基本可以断定徐长宁不是凶手了。
但即便如此,摄政王还是上前一步,在众人的视线之下一把抓起徐长宁的手,指头捏着她的脉门。
徐长宁惊得瞪圆了眼,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就似被野狼盯上的小白兔。
确定她果真不会武功,摄政王放开手:“看来你所言不假,你手无缚鸡之力,而凶手却是个内家功夫的高手。”
徐长宁揉着被捏红了的手腕退后两步,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下对扶芳却越警惕了。
从前,是她低估了扶芳的能力。也高估了扶芳的忠诚。
一个武艺高强,名刀明抢她无法压制,且对她还不忠诚的同伴,往后必定成为她的隐患。
扶芳,不能留。
摄政王回头吩咐众人都散去,面沉似水的吩咐身边之人:“严查刺客,吴宽乃是本王左膀右臂,敢动他便是在与本王过不去!”
“是!”侍卫们齐声应下,有人去抬走吴宽的尸,有人则下去做进一步安排。
摄政王虽不怀疑了,可顾九征眼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徐四小姐,你过来,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