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白炽灯点亮沉浸于幽暗的城市,但仍有黑暗的存在,人脚下的影子,死角处,漏缺之地。
司机在场所大门口静候多时,林染已经离开三个小时了,他疑惑,以往饭局,关于谈生意,林染都会在一个小时内解决完。
因此,一般,他不会走远,直接在门口或者停车场等待林染。
今日林染迟迟没有出现,司机奇怪,也有些担忧,可他不好上去找人。
若是坏了事,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东盼西盼地,司机可算把林染给盼出来了。
月色下,体态轻盈的林染扶着额头,踉踉跄跄,风一吹,他立马东倒西歪,薄如纸。
林染旁边还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指着林染哈哈大笑,应是笑他弱不禁风,不如自己有肚量。
司机见此状,连忙打开车门,跑过去接林染。
走近看,才现林染的脸红得可怕,全然没有之前的白皙。
司机一路忐忑地驾驶着,就怕醉酒的林染突然酒疯。
好在,林染一路上都很安分,呆呆地躺在座椅上,一动不动。
煎熬的时间总算过去了,司机搀扶着林染往屋子里走。
林染揉了把脸,抽出手,说:&1dquo;没事了。”
说完,他自悠自顾地往里走。
若不是他那颠簸的步伐,司机差点就信了。
林染随手按开灯,嫌外套过于闷热,随意脱掉扔在地上。
过一会儿,又觉领带勒,便粗鲁地扯着领带。
走到沙,林染直接倒在上面,不愿再动。
——
沈殊在睡梦中感到身上沉重,不仅如此,他还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他蒙圈地睁开眼,随后又挨一嘴巴子。
沈殊彻底懵了,压在他身上的正是几日不见的林染。
此时的林染一身酒精味,脸又红得离谱,一看就知道是喝高了,在撒酒疯。
林染瞧他醒来,脸色没什么变化,讲话的语气甚至跟清醒的时候一模一样:&1dquo;你醒了啊。”
要不是沈殊挨了两巴掌,他还真醒不过来。
&1dquo;林染,你给我下来。”
沈殊盯着林染此时的姿势——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了。
他不自然得很,想要伸手抓住这个罪魁祸。
可他现他的手被绑了。
沈殊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但没有看错,他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一条领带绑得紧紧,领带长出的一段,还绑在床头上方的灯柱上。
&1dquo;我给你绑的,好看吗?”压在他身上的林染用着最淡定的语气,说着最气人的话。
沈殊很想一脚把林染踹到床底下,他压着怒火:&1dquo;松开。”
林染置若罔闻,继续赖在沈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