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大辱?
虽直至今日,北边蛮夷除了叫嚣之外,没有实质性碰撞。
可这根刺,永远在大魏臣民心中。
如今许清宵这篇诗词,简直是说到无数人的心坎里去了。
“靖城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连云山缺。”
李广深吸一口气,久久难以平复。
“父亲,此人乃当世大才,需要孩儿拉入您麾下吗?”
李鑫开口,询问自己的父亲。
“不可。”
李广摇了摇头,直接拒绝。
“此等大才,年近二十,便晋级九品,又著千古名词,未来不同凡响。”
“入我麾下,为父无脸,再者这等大才,也绝对不会屈于为父之下。”
“鑫儿,你方才说这篇词,是他为一位将军所著,是谁?”
李广直接拒绝,同时好奇许清宵这篇词是为谁而作?
听到这话,李鑫有些尴尬。
“孩儿问了,但许兄没有回答。”
李鑫有些尴尬。
“没有回答?”
“聪明,聪明,当真是聪明绝顶啊。”
李广忍不住感慨。
“这有何聪明?父亲,孩儿愚钝,实在不明。”
李鑫有点愣了,虽然说许清宵的确是大才,夸归夸,可没必要强行夸吧?
“你不懂正常。”
“自靖城之耻,大魏国策而变,武将为主,文臣为辅,即便是陛下上任,略微打压,但这大魏依旧是武将为主。”
“七次北伐,封了多少王侯?”
“朝臣之中,有多少将领想率兵北伐?这篇词一出,就如同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
“臣民之恨,历历在目,靖城之耻,尚未雪洗,无论是为功还是为名,北伐是注定的事情。”
“而这些将领之中,为几个更是参与过北伐,心中之恨比我等要强烈百倍。”
“这许清宵没有道出为谁而作,当词传入京都,那几位如今已经封王成侯之人,想来会自己代入进去。”
“名词配名将,为千古美谈,他们视权利为云烟,却在乎名,若能流芳百世,千古流传,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恩情?”
李广为李鑫认真分析,这一番话让李鑫震撼不已。
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但仔细一想,当真是如此。
名将也好。
大儒也罢。
他们心中为国家,为百姓,为天下,而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到了这个境界,钱权如过往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