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没危险，其他几人也回去了。
在冰川上睡觉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极低气温裹挟着刺骨寒风，让人难以入眠。
白初裹着睡袋，半晌都没睡着。
帐篷响了下。
有人进了他帐篷。
“这是我帐篷。”
不用看白初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除了张启灵，没人干的出这事。
“我知道。”
张启灵没动。
直到从外面带来的冷气完全散去，他才弯腰拥抱了白初。
白初觉得自己惹到了个粘人精。
明明白天一直在一起，晚上这人还要过来。
不止今天。
之前在北京也一样，张启灵时不时就会从睡梦中惊醒，然后把他抱得更紧。
好几次白初都被他弄醒。
明明想说他。
可看他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白初什么都没说，也假装自己没有醒。
“这里不是家里，睡不下两个人。回你帐篷去。”
伸手拨开白初头发，张启灵半跪在地，“哥哥亲我一下，我就回去。”
张启灵低头看着白初。
那目光存在感极强，让白初想要不睁开眼都不行。
睁眼就看到张启灵那双带着缱绻情欲的眼眸。
那双墨色眼眸微微低垂，看着白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白初脖颈和耳廓流连。
明明是他在索吻，偏偏要让白初主动。
“就一下，一下我就回去。不再过来。”
张启灵的声音被帐篷外的寒风裹挟，变得轻而哑，轻而易举刮进人的心房。
“这是你说的。”
握住那只作乱的手，白初觉得粘人精肯定是世界上最难对付的存在。
“我说的。”
得了张启灵的许诺，白初半撑起身体，在张启灵脸上亲了下，“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虽然只是一个极其清浅的吻，却恰到好处抚平了张启灵心头的焦躁。
他正准备离开帐篷，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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