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舒梓乔停下脚步,身形未动,男人一惊,随即一喜,迅把车停到一边,疾步跑上来:"酒吧就在前面,不开车去也行,我们走着去,很快就到了。。。啧啧,瞧瞧这张小脸,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男人,竟然舍得让这样的妹妹伤心,别难过啊。。。"
他的手还未触及舒梓乔的脸,便被猛地扣住了手腕,随即听到男人一声哀嚎,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男人已经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你还关心我的心情吗?"
"不,不,不关心了。。。"
男人惊恐万分地爬起身子,无法相信那么柔弱的一个女人,竟然会有这样的身手,那一下,简直拆了他的骨头。
"那你还觉得我心情不好吗?"
男人看着她冷凝的眼,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连滚带爬奔到了车上,飞也似的掉头开车走了。
看起来很难过吗?像失恋吗?呵呵,拜她母亲所赐,对于感情,她早已没有了这个年龄应有的狂热,亲情尚且如此,更何况爱情?
所以,不该难过的,不是吗?
可是,心底那吞噬的苦涩和疼痛像是一只只小虫,在噬咬着她的心,她的人生,失败至此,孤单到无法看到自己的影子。
舒梓乔勾了勾唇,眼角的位置,有湿润要满出眼眶,她嘴角勾得更大了一些,抬眼,生生地将要溢出的泪水逼回。她舒梓乔的人生中,不该有眼泪的,伤也好,痛也罢,哪怕曾经即将面临牢狱之灾,她还是淡定到让人狂。
脚步在酒吧面前停住,诚如那个男人所说,不远处果然是有酒吧。这种地方,她也不陌生,需要用钱的时候,她会到阳城酒吧打零工。酒吧是用来买醉和寻乐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走进去,坐下了,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
是累了吧,舒梓乔?太累了,也需要找个地方停靠休息。没有家,那么就这里吧。。。短暂的停歇和麻醉,是不是可以不那么累?
黄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中摇曳,动感的音乐,混杂着男男女女的声音,不过在她耳中都消失为零。她的脑海中只是浮现出种种片段,年幼的她对母亲的种种讨好,她无端的厌恶;到苏家的她种种倔强,郝姨的种种劝慰;再后来,她渐渐习惯,淡然地反抗;再后来。。。
"哟,小妞,一个人喝酒呢?不闷吗?"
对面的位置忽然多了张流气的脸,酒吧这种地方,最流行搭讪,舒梓乔看了一眼对面年轻的男孩,冷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谢谢。"
"怎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男孩换了个位置,在她身侧坐下来,"姐姐,我陪陪你吧?aiter!"
他打了个响指,服务生马上走过来:"白少爷,有什么吩咐?"
男孩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舒梓乔已经端着酒杯站起了身,正想绕到另一个位置,却被男孩拦住了道路。
"姐姐,赏脸喝杯酒,我已经点。。。"
"我不想喝,你让开。"舒梓乔打断他的话,"好狗不挡道,别逼我对你不客气。"
"哟,这位姐姐好大的口气啊!"男孩拍了拍手掌,做了个手势,酒吧的音乐顿时停住,原本正在狂欢的男女因为突然停止的音乐也停住了动作,错愕地望向了这边。
"什么叫不客气?我倒很想看看,姐姐的不客气是怎么样的?"男孩说着在皮椅上坐下,架起了二郎腿,手指在皮椅的扶手上轻轻敲打:"把酒拿来!"
很漂亮的酒,梦幻的颜色,aiter把酒放下,担忧地看了舒梓乔一眼,周围已经聚拢了好些男人,当然都是白少的人。
这是遇到大人物了?舒梓乔嘴角轻勾:"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不过就想让姐姐把这杯酒给喝了。"男孩站起身子,"这杯酒,是我特地为姐姐点的。"
"如果我不喝呢?"
"不喝?"男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望了望四周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不喝,她说她不喝?你们听到没有,我白启然的酒她竟然敢说不喝?"
周围的人,也跟着笑起来,看着这个死到临头还淡定自若的女人。白启然虽然年纪小,不过他的父亲是a国的副总理,母亲又是一个巨大财阀集团的主席,如此强大的背景,自然没有人敢惹到他这位小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