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一格几步走近梓乔,龙涎香的味道瞬间逼近,只是那居高临下的气势太过逼人,让舒梓乔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看得出来他在生气,只是。。。他生什么气呢?
"舒梓乔!"男人开口,眸光落在她脸上,不知道是愤怒的冰冷,还是愤怒的灼热,"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郝姨的医生我会找,治疗我会负责,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你这样一个人自己跑来,是什么意思!"
"。。。"舒梓乔被他吼得有些懵,"我知道。。。可是,再怎么样,郝姨也需要人照顾,所以。。。"
"所以,你就这样来了?一声不吭,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短信,半夜三更地一个人上火车?"他冷冷地接过话茬,胸口还是愤怒汹涌,他像白痴一样在老宅找了半个小时,打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猜测所有不祥的可能性,有种类似恐慌的情绪袭过,最后还是现衣柜里少了的衣服才直奔火车站。
然后,又跟上次一样,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找,才找到了这里!
"对不起贺先生,我其实留过纸条了,可能你没看见。"
"。。。"慌乱中哪里会去找什么纸条?贺一格闷闷地看了她一眼,在她身侧坐下:"郝姨已经到达a国了,你放心,是国际知名专家接的诊,只是暂时性失明,做过手术就会痊愈,不会有任何问题。"
"真的吗?已经确定了?"那眸一下子灿亮起来,像是网罗了夜空闪亮的星星,又弯如新月。贺一格的眸子落在那攀着他衣袖的手上,那不似他身边女人的手,虽然也那样细腻莹白,可手背的位置,却有着一道鲜明的伤疤。并不大,却让他的心,有一种莫名的疼。意识到他的注视,那手迅抽离,心底却有那么一种失落感,淡淡掠过心间。
到达a国的时候,是隔天凌晨。醒来的时候,脑袋枕在男人的臂弯,舒梓乔费了点劲才理清这种类似暧昧的状况,连忙坐起身子,有些尴尬。
虽是将近夏季的天,这样的时辰,也还是凉意颇重。冷风吹过,舒梓乔不由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背上一重,多了件男人的外套,龙涎香的味道淡淡而来。
怔愣中,男人已经拉过她的手往前走去,刚走下车,便听到恭敬的声音赫然在耳边响起:"殿下,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说话的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脸上挂着谦和的微笑,做的手势也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车子一路驶去,灰蒙蒙的天,美丽的景色并不清晰,却依然能嗅到掺杂着花香的空气。待车子停下,落眼的是白色宫殿式的房子,周围绿树红花,宁静高雅。
"殿下,博园到了,请下车。"
车门恭敬地打开,舒梓乔这才想起,贺一格的母亲秦臻是a国最为得宠的公主,所以他在a国的地位是可想而知的。
"李煜,送过来的病人怎么样了?"男人淡淡出声,舒梓乔却是一下子亮了眼睛,说的人,应该是郝姨吧?
"正在观察之中。"李煜微笑着道,"听安博士说,现得还算及时,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就可以进行手术。"
"今天?"
李煜看了旁边的女人一眼,微笑道:"是的,舒小姐,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可以手术了。时间尚早,你们坐车也辛苦了,房间都已经安排好了。。。"
"我可以去看看郝姨吗?"舒梓乔低声打断李煜的话,眸光望向了贺一格。
"可以。"男人拢了拢梓乔身上的外套,柔声道,"先睡醒再说。"
"火车上已经。。。"
"博之。"轻轻柔柔的女声打断了舒梓乔的话,微风中,那声音甚是悦耳动听,像是风铃摇曳的姿态。
舒梓乔转过头去,不远处的地方,一个穿着白色高腰睡裙的女孩安静地站着,嘴角勾着一抹微笑,如莲花初绽般清雅。她跑出来似乎很急,脸上带着一丝喘息的红晕,赤着脚,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更是显得莹白如玉。
贺一格拢着衣襟的动作僵了僵,眸光却是并未落到女孩身上,一旁,李煜瞥了一眼贺一格不太好看的脸色,笑道:"殿下,允儿小姐知道您要来的消息,昨天晚上就在博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