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萱走到贺一格身边,正要挽住贺一格的手臂,管乐瑶却比她更快一步地拉住了贺一格的手:"舅舅,太爷爷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等着你跟舅妈,我们快走吧!"
该死的小丫头!贺一萱咬牙切齿地看着管乐瑶一手拉着贺一格,一手牵着舒梓乔的背影,紧了紧手心,也很快地跟了上去。
舒梓乔,你以为收买了一个管乐瑶,就能得到贺一格的心吗?
丰盛的菜肴摆满了桌面,餐桌上,贺复云的话题没有离开过舒梓乔,不,确切地说,所有人的话题都没有离开过舒梓乔,贺一萱偷偷地看了贺一格一眼,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似乎,他对着她的眼神不那么冷了些;又似乎,对于某些类似撮合的暧昧言辞,也并没有明显的反对。。。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生了什么,改变了什么吗?这个女人的出现,已经彻底地夺走了爷爷的吸引力,现在,就连贺一格也向着她了吗?
越想越气,手里的筷子一扬,正碰到了刚上菜的女佣,手一抖,滚烫的汤全数倒下,只听"啊"的一声尖叫,贺一萱站起身子,大腿的位置已经是一片绯红。
"小姐。。。"女佣显然是被吓傻了,"对,对不起,我。。。"
"怎么这么不小心!"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薄怒,推开女佣,对贺一萱的动作却是轻柔小心的,"怎么样?疼不疼?"
"二哥,好痛!"贺一萱轻咬着唇,眼底泛着泪光,贺一韵也着急地走了过来,"很疼了吧?一格,你懂医,快带小萱去药房看看。女孩子,可不要留疤才好。"
贺一格扶着她正要朝着药房走,贺一萱却是僵持在原地:"二哥,我疼。。。走不动。。。"
男人眉头轻拧,似犹豫了几秒,打横抱起她朝前走去。
贺一萱眼底流过一道胜利的光芒,视线直直地对着舒梓乔。舒梓乔的嘴角弯了弯,看来,这个贺太太的位置真的让人如坐针毡。
回到房间,舒梓乔从行李里翻出林姨送给她的药膏,许多种类,其中也有烫伤的。刚刚席间的那一瞬间,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其实被烫伤的不止贺一萱一个人,她也是。
不过,她的动静没有贺一萱的大而已。
那个叫小芸的女佣已经让贺老爷子大动肝火了,如果不是她的劝说,怕是会受罚。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个恩人的孩子,还是疼在心坎里的。
如果被爷爷知道她也受伤,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掀开裙摆,大腿的皮肤灼伤一片,她低头轻轻地吹了吹,拿出药膏轻轻地擦在烫伤的皮肤上,忽地头顶传来一道嗓音:"你也烫伤了?刚刚怎么不说?"
才觉自己的姿势何等尴尬,裙摆撩开,红肿的位置正在大腿根部,舒梓乔慌乱地起身,却是踩到了长长的裙摆,整个人不稳地朝前倒去。
没有预期的疼痛,一双手有力地扶住了她的腰,抬眸是黑亮的深瞳,舒梓乔脸色一红,急急地朝后退了几步:"对不起,贺先生。。。"
贺一格弯腰捡起地上的药瓶,贺一萱烫伤不轻,而舒梓乔跟她坐在那么近的位置,想来烫得不轻。
"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关系吗?"
"没什么大碍,只是一小块位置,没有小萱的严重。"
"是吗?"男人淡淡拧眉,却是在她一个不备撩开她的裙摆,一大块红肿的肌肤触目惊心,她的伤,俨然不会比贺一萱的轻。
舒梓乔惊呼一声,他却已经把裙摆放下,睨了她一眼:"舒梓乔,你就逞强成这样?烫成这样也不知道喊疼,你是痛感神经麻痹?"
心底微微一抽,痛得多了,就会麻木,是不是这个道理?
"还有很多位置没有涂药膏,你把药膏匀称地涂好,贺家有祖传的去疤痕的药膏,我让人给你送来。"
舒梓乔愣了愣,那抹淡灰色的身影已经出了视线。这人不是明明厌烦她厌烦得要死吗?可是从那次意外之后,似乎对她,友善了那么一点点,难道说是心存愧疚?
阳光灿烂,晴好的一天。
今天的金圣是沸腾的,因为是活动日,更因为贺一格的存在。女教师们虽然照着规定没有化那么浓的装,淡妆和衣服也都是分外考究,一双双眼睛殷切地望着主席台的方向。
"贺一格出来了!"是林萌萌压低的激动声音,舒梓乔微微抬眼,俊美如天神的男人步履稳健地上台,具有震慑力的目光轻轻扫过全场,原本小小骚动的会场马上鸦雀无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