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何况现在的景淮就是个醋坛子,惹不得。
在商场上凌厉如风的季总很痛快地怂了,他低声道:“抱歉。”
景淮一下就炸了毛:“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你猜到是他们动的手脚还心软,我真要被你气死了!耐心忍性这么好,怎么不去少林寺敲钟啊?”
季靖延一本正经:“少林寺不收残疾人。”
景淮:“……”
残、疾、人。
这心窝子戳的,稳准狠。
景淮脾气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季靖延是真的知道怎么对付自己。
见少年似乎还在气,季靖延思考了一瞬,坐着轮椅,出了书房进了卧室。
留景淮独自一人在懵逼。
哎哟?不得了啊,这男人还会耍性子了?
呵,你以为你闹脾气我就会来哄你吗?
景淮冷笑。
当然会。
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的老公,还能离了怎么滴?凑合着过呗。
他走到客厅,冲卧室委屈万分喊了一声:“季靖延?”
然后就看见人从卧室出来了,手上还拿了个东西。
景淮没仔细看,走到他面前,可怜兮兮地蹲下来,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我就是有点难过,一想到你曾经对温诗淇那么好,她还不珍惜……”
他吸了一口气,把那股酸涩压下去:“你怎么就走了呀,也不哄哄我,我这模样好傻逼的。”
季靖延和他对视,语气认真:“不傻,很好。”
景淮眨眨眼:“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夸你。”季靖延说:“舍不得骂。”
舍不得骂。
简单四个字,什么心酸委屈都没了,恋爱脑就是这么好哄。
“那你亲亲我?”
景淮很喜欢索吻,仿佛怎么都不会腻一般。
季靖延却没有如他所愿,而是将手里的东西打开,说:“上次给你看的款式你一直没有选,我擅自做主觉得你不喜欢,所以去订了这个。”
东西被递到景淮眼皮子底下,季靖延绷着嘴角,说:“希望你能喜欢。”
那是一枚男士钻戒,碎钻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璀璨耀眼的光芒,但因为设计的原因,钻石镶嵌的角度是若隐若现的,不会让人觉得浮夸。
它静静躺在红色毛绒盒子里,安静而又紧张的等待着主人的检阅。
尽管早就知道季靖延会给自己送一枚戒指,但它真的出现在眼前时,景淮还是傻了。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他都没有心理准备接受。
甚至有点后悔。
他为什么不去先洗个手再过来?
他为什么不消个毒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