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想明白,就见徐汶在自己跟前站定,还没来得及开口打招呼,就见徐汶先朝景淮尊敬地喊了声:“景先生。”
喻夫人心口一跳,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在不安中,她见徐汶将手里的手机递给她,冷声道:“喻夫人,季总找。”
喻夫人下意识接过,放在耳边,声音哑:“您好。”
“喻夫人。”不知道是不是手机的原因,季靖延的声音听起来泛着丝丝凉意,她听见季靖延说::“我是景淮的丈夫,季靖延……”
后面说了什么,喻夫人没听清。
在听见“景淮的丈夫”那刻起,她眼睛便已瞪成一个极致的弧度,腿脚软,头脑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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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两点。
景淮乖乖在徐汶和保镖的目光中坐上私家车,耳边还放着手机。
“挺能耐?”
“不能耐,不能耐。”景淮头点的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哈巴狗,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远离保镖大哥十步,有事即刻向您汇报,绝不擅自做主!”
“哥。”他语带又可怜,又带点邀功:“我给你挣了五千万呢,我问过徐助了,那支票是真的,可以提现!你就别生气了叭?”
电话那头的男人道:“我没生气,你已经成年了,许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但是,”
季靖延顿了下:“我可以帮你解决的事情,你不必自己动手。喻家你动不了,我可以。”
“我知道了。”景淮声音闷闷地,音量很小:“我希望自己能变得很强,让你能依赖我一点点,但是我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处理不好。”
那头没声音了。
季靖延坐在贵宾休息室里,还有两个小时才转机。
——依赖。
又是一个陌生的词语,季靖延觉得稀奇。
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便是自立自强,自有记忆以来就没有感受过“依赖”的感情,很小很小的时候便是自己上学、穿衣、吃饭,凡是能自己动手的地方,绝不会有任何帮忙,渐渐的,他习惯了一个人的世界。
就是这种强大的自理能力,所以他能够让云迹快的起死回生。
季靖延想象了一下这个情感,或许类似于撒娇?
景淮在这头好半天没听见他说话,喊了一句:“哥?”
季靖延抛开脑子中杂七杂八的想法,问:“嫁给我这种人,委屈吗?”
景淮:“嗯?”
季靖延:“活死人,老残疾。”
操。
那老太婆说的话,季靖延竟然听见了。
景淮理直气壮:“我就喜欢长得帅又有病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