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烽喉咙滚动了几下,才道:“其实,那个药,我是想给你吃的来着。”
他说:“对不起。”
景淮没接话。
喻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恶心?”
景淮说:“我知道。”
他说的是那个药。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景淮的声音很冷静,带点凉意,他说:“你现在的忏悔并不能抹消你的犯罪,加害者向受害者道歉似乎是多么感天动地的事情,受害者该微笑着说‘没关系’吗?可是凭什么呢?加害者重做人了,但受害者所受到的伤害谁能帮忙抹去呢?”
“抹不去的,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并且你之所以会道歉,不是因为你真心悔过了,而是因为你犯罪失败了。”
“喻烽,你说的没错,你真的挺恶心的。”
“你的道歉是理所应当,但是我不会原谅。”
景淮言辞犀利,字字珠玑。
喻烽张了几次嘴,哑口无言。
……
夏日夜晚的医院,窗外风影绰绰。
景淮将事情大概说了,但只说到了他躲在了门旁,后面他和喻烽的谈话就没说了。
他要替原着受处理和原着攻的关系,毕竟原文中,原着受虽然被攻酱酱酿酿虐心虐身,但他是真的爱原着攻。
别想多了,他又不是圣母玛利亚。两人能世界和平当然最好,不能那就世界核平咯。我只是试着拯救一下你,又不是一定要拯救你。
徐汶对他的行为只点评了一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景淮自知理亏,安静如鸡,接受审判。
徐汶那一句句要出口的教训硬生生压在了舌下,不停提醒这是老板家属老板家属老板家属。
“保镖给你安排三个,贴身。”
景淮点头,乖巧无比:“好哒!”
徐汶:“……景先生,请别对我卖萌,我不是季总,不吃这套。”
他前两天去老板家送过一次资料,陪着处理了半天工作,当场看着景淮对他们总裁大人无比娴熟的运用“哒呀呢”,那是第一次,他见一个男生卖萌,卖得恰到好处又不油腻,又不显女气。
处理完工作后,季总突然一脸平静问他:“他是不是不高兴了?为什么这个语气?”
作为反应能力百分百的徐汶,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是景淮,“这个语气”是没有哒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