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女人聚在一起,讨论的不是衣服饰就是男人家事,而在末世,衣服饰这些虚的没什么好讨论的,重要的是能吃饱穿暖,剩下的就是集体吐槽自家男人了。
而初迢在这种太太吐槽大会里,永远是最安静那个,因为她觉得她的阿野没有任何缺点,连坏毛病在她眼里都是喜欢的一部分,也因此被其他太太教育,男人不能太宠,得拿捏着,不能惯出他们的坏毛病,个个传经讲授,大多都是御夫之术。
可见这个基地从领到干事,个个都是妻管严。
椿城民风彪悍,太太们无论温柔小意还是豪迈飒爽,在讨论某些话题时都会变身老司机,互相传授经验,而初迢就在一群老司机中,面对从脸上碾过去的火车懵逼。
其中一位只比初迢大几岁的小媳妇一看初迢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情况了,因为她曾经也是懵逼的一员,但久而久之就被同化了。
得知她和洛野还没开过荤,纷纷给她科普支招。
先是分析了洛野不主动的心理,然后得出让她主动的结论。
接着跟她科普了一堆那方面的知识,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她,什么男人不能别憋久,什么第一次要有准备,什么越是健壮的男人那方面能力越强,那啥差距太大会受罪……以及各种如何在第一次避免受伤,如何才能在那种上让自己获得更多快乐的技巧云云都一一传授
大胆开放得让相对保守纯情的初迢目瞪口呆,继而从一脸懵逼变成面红耳赤,脸色绯红燥热得不知道怎么面对。
最后“太太秘密会谈”结束的时候,初迢顶着一张大红脸,背后藏着一瓶太太们友情赠送给她第一次出师壮胆的红酒回到她和洛野居住的家中。
她回到家的时候洛野还没从外面回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酒藏起来。
她长这么大,还没碰过酒,虽然太太团们都说酒壮怂人胆,可她一想到壮胆后要做的事情,就脸红得不能自己,同时也没下定决心要不要壮这个胆,毕竟要她自动的话,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
以至于洛野回来之后,看到脸上红晕还没降下去的她,还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她一边慌忙否认,一边默默偷看自己藏酒的地方,生怕被他现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被暴露了。
说到底,她当时还是太稚嫩,第一次有喜欢的人,第一次和喜欢的人有亲密行为,连接吻都觉得害羞得不得了的小姑娘,哪敢想那些更亲密的事情。
但太太团们的循循教诲又时刻响起在耳边:别怂,女孩子同样有这方面的需求,不可耻,和喜欢的人做。爱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还可以促进彼此感情……
她满脑子只剩下魔音灌耳的:做。爱……享受……促进感情……
事后想起来,初迢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白羊混进了一群大黄羊里。
因为这件事,她一整天都在魂不守舍,而细心如洛野,自然看出了她心不在焉,见她吃饭的时候都把不喜欢吃的菜往嘴里送了还没现异常,就忍不住问她:
“在想什么?”
被洗脑的她几乎是下意识回答:“做。爱……”
下一刻意识到自己把脑子里想的东西说出来后脸色爆红,忙又打了补丁:“做。爱情心理分析。”
对面的男人好像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只把她碗里不喜欢的菜挑走,又问她:“下午去找徐静了?”
徐静就是椿城领的夫人,也就是“刀京”的太太,受洛野所托,他不在的时候,徐静有时会来找初迢,有时也会叫人来找她去自己那里,总之就是帮忙照顾的意思。
想到下午和太太团们的会谈,初迢心虚地低头,扒着饭回答:“嗯。”
余光看着被自己藏在茶几下面的酒,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安全。
于是晚饭后她趁着洛野去洗澡,蹑手蹑脚地把酒拿出来,到处找着更安全的地方准备藏起来,谁知道她还没找好地方,本来应该在浴室洗澡的洛野却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抱着手倚在门口看着她,把她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
“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初迢吓了一跳,手里的酒差点没拿住摔到地上,她抱着那瓶红酒,像是被家长抓包的小姑娘,怯怯地看着他不敢说话,脸上却绯红一片。
男人走进,高大的身影罩在她头顶,散着热气的身躯贴得很近,让本就心思不纯的她心跳飞快。
“想喝酒?”男人接过酒,看了眼度数,挑眉问她。
初迢哪敢回答,只想摆脱嫌疑,担心自己不纯的目的暴露,慌忙摇头,说:“静姐送……送的,给你喝!”
她自以为自己找了个绝佳的借口,不是她想喝,是给他喝的。
洛野把酒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将她圈在自己和柜子之间,低着头说:“可是红酒要两个人喝才有意思。”
初迢傻傻地问:“是,是吗?”
洛野揉了一把她的头,话锋一转:“小孩不能喝酒,没收了。”
被当做小孩的初迢忍不住赌气,明明早已成年,也不比他小多少,在他眼里自己却还是小丫头,而心底还有一丝遗憾。
被没收的酒当晚就被洛野开了,洗澡出来的初迢看着他闲适地坐在吧台倒酒,她则坐在沙里抱着抱枕,看他喝了一杯又一杯。